谷铭语气愈发冰冷。
“你……你休要信口雌黄!我赵家世代……”
赵公子脸色涨红。
“世代什么?世代欺压百姓吗?”
谷铭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你所谓的祖传之物,不过是从百姓手中巧取豪夺而来!如今还想故技重施,简直是痴心妄想!”
赵公子恼羞成怒,指着谷铭的鼻子骂道:
“你个刁民!竟敢如此污蔑本公子!来人,给我把这些贱民统统赶出去!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赵公子身后的私兵立刻亮出兵器,朝着灾民们逼近。
灾民们惊恐万分,四散奔逃。
“我看谁敢!”
谷铭大喝一声,手中的铜棍舞得虎虎生风,将几名冲上来的私兵打翻在地。
“保护灾民!”
谷铭对着身后的士兵下令道。
士兵们也纷纷拔出武器,与赵公子的私兵厮杀在一起
一时间,营地内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谷铭一人独战数名私兵,铜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招招致命。
他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所到之处,私兵纷纷倒地不起。
赵公子见自己的私兵竟然不是谷铭的对手,心中又惊又怒。
他抽出腰间的佩剑,指着谷铭叫嚣道:
“你这刁民,竟敢反抗本公子,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罢,赵公子便挥剑朝着谷铭刺来。谷铭侧身躲过,铜棍顺势扫向赵公子的腿。
赵公子躲闪不及,被铜棍扫中,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谷铭嘲讽道。
赵公子恼羞成怒,再次挥剑攻向谷铭。
“这地是秦王赐予我们家的,管井田制什么事?”
赵歇的剑法在谷铭看来,不过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华丽的招式虚晃几下,却连谷铭的衣角都沾不到。
谷铭的铜棍,朴实无华,却招招致命。
每一次挥舞都带着破风之声,逼得赵歇连连后退,额头上渗出冷汗。
“就这点本事,也敢学人强抢民田?”
谷铭一边进攻,一边嘲讽道。
赵歇被谷铭逼得手忙脚乱,原本华丽的剑法也变得凌乱不堪。
他心中暗骂,这粗鄙之人,怎会有如此蛮力?
谷铭抓住赵歇一个破绽,铜棍猛地挥出,正击中赵歇的剑身。
只听“呛”的一声脆响,赵歇手中的宝剑脱手而出,飞出老远,插在泥地里,兀自嗡嗡作响。
赵歇顿时脸色惨白。
他身后的私兵见状,想要上前营救。
却被谷铭的士兵死死拦住,根本无法靠近。
“你……你想干什么?”
赵歇声音颤抖,色厉内荏地问道。
谷铭冷笑一声,铜棍抵住赵歇的胸口,语气冰冷:
“你说我想干什么?你强占民田,欺压百姓,这笔账,该怎么算?”
“我……我……”
赵歇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告诉你,这地是秦王赐予我们家的,你无权过问!”
赵歇憋了半天,终于挤出这么一句。
谷铭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讥讽:
“秦律规定,‘凡占有田地之人,有田不得耕而居。其田既已荒芜不耕,又不缴纳租税者,所在郡县应即依律令进行处置。其未完之田,所欠之租,则由所在郡县自行负责。’这地就算是秦王赐予的,抛荒这么久也该归泰山郡了!”
赵歇顿时哑口无言,他自知理亏,又见谷铭气势汹汹,心中害怕。
只得低声下气地求饶:
“谷……谷少府,饶命啊!我……我知错了!!”
谷铭沉吟片刻,铜棍依旧抵着赵歇的胸口,厉声问道:
“我且问你,你带人来此究竟为何?灾民们安分守己,从未滋扰尔等,你为何要来找他们的麻烦?”
赵歇眼珠转了转,期期艾艾。
他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私兵头目忍不住开口道:
“少府大人,我家公子……”
“住口!”
赵歇厉声喝止了私兵头目,他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决心。
抬起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