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铭看着这些世家子弟,就如同看着一群待宰的肥羊。
他心中暗自盘算,造纸术一旦推广开来,纸张的价格必然会下降。
而世家们囤积的竹简和帛书将变得一文不值。
眼见着一车车竹简被送到咸阳宫。
谷铭脸上露出了笑容。
“诸位,既然大家都这么踊跃捐书,那我自然不能小气。造纸之法并非什么秘密,我这就将它公布于众。”
谷铭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咸阳宫。
世家子弟们顿时炸开了锅。
他们没想到谷铭竟然真的会将造纸之法公之于众。
“这…这怎么可以!”
王珏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造纸之法如此珍贵,岂能轻易外传!”
“就是!谷少府,你这样做,置我等世家于何地?”
“谷铭,你这是要断我等财路!”
……
谷铭冷笑一声,不理会这些世家子弟的叫嚣。
他早料到这些人会如此反应,毕竟造纸之法一旦公开。
他们的利益将会受到巨大的损害。
“诸位稍安勿躁。”
谷铭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造纸之法虽然公开,但并非人人都能掌握。我还会传授一些关键的技巧,只有掌握了这些技巧,才能造出上好的纸张。”
谷铭顿了顿,继续说道。
王珏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牙齿紧咬。
“谷少府,您…您这不是逼着我们王家倾家荡产吗?”
他哆嗦着,试图挤出几滴眼泪。
谷铭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只觉得好笑。
他故作惊讶道。
“王公子此言差矣,造纸之法公之于众,受益的可是天下百姓啊!莫非,王家主认为,只有你们世家才配使用纸张?”
王珏被谷铭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谷铭这是在故意给他下套。
若是他承认,便会得罪天下百姓。
若是他不承认,便等于承认了自己囤积居奇,意图谋取暴利。
其他世家子弟也纷纷附和王珏,一个个叫苦连天。
仿佛谷铭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谷少府,您有所不知啊,我们这些世家,为了收集这些竹简帛书,可是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啊!如今您将造纸之法公之于众,这些竹简帛书岂不是要变成废纸一堆?”
“是啊,谷少府,您这样做,可是要断我们财路啊!”
“谷少府,您…您不能这样啊!”
……
谷铭听着这些世家子弟的哭诉,心中冷笑连连。
这些家伙,平日里一个个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
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慢悠悠地说道:
“诸位怎么能说我断了你们的财路呢?这造纸之法我可是答应教给所有捐书的世家,你们皆可做这纸的生意啊!”
王珏强压着怒火,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谷少府,这……这不一样啊!告诉所有人,这和不说,又有什么分别?”
谷铭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哦?原来王公子是想做这独家的生意啊!列位捐了书的家主们,你们听听,这位王公子是打算吃独食啊!这,人言可畏啊!”
谷铭这番话,说得阴阳怪气,将王珏的贪婪暴露无遗。其他家主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这王家也太贪心了吧?想独吞造纸之法?”
“就是,咱们捐了这么多书,他还想吃独食?”
“哼,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也配?”
……
王珏听着周围家主们的议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造纸之法如此珍贵,若是人人都学会了,那岂不是烂大街了?这,这也不利于朝廷管控啊!”
谷铭冷笑一声:“王公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造纸之法虽然珍贵,但它终究只是一门技术,并非是什么稀世珍宝。技术就是要用来造福百姓的,岂能敝帚自珍?再者说,朝廷管控,自有朝廷的法子,王公子操心的事儿,未免也太多了些。”
王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谷铭不耐烦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