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意大利,某个不起眼的小镇。
在这个小镇的边缘,有着一间不起眼的房子。
这间房子说破也不算破,但是绝对低于正常水平。
如果你能进到这里面,就会发现这屋里的墙上挂满了奖状。
一位穿着朴素的家庭妇女正在灶台前收拾着晚饭,她在等着自己的儿子放学回家。
很快,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高大少年推开了屋门走了进来。
“斯力奇,你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你洗洗手准备吃饭。”
斯力奇是她的儿子,学习很好,哪怕在他们这里最好的学校,也总能考出全校第一名的好成绩,还能时不时拿回来丰厚的奖学金。
她一直以这个孩子为骄傲,正如大多数母亲一样。
坐在餐桌前的只有他们两个,至于斯力奇的父亲去哪了,那谁知道呢?
无所谓了。
二人吃了一顿当然不算丰盛的晚饭,毕竟他们的家底并不丰厚。
吃完饭,斯力奇就躺到了床上。
女人并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她明白自己这个儿子很聪明,以自己的智慧恐怕很难理解他。
所以她从不多问。
斯力奇躺在床上,回忆着一些东西。
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比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要聪明。
他的心性也远不是一般的高中生能比拟的。
现在他在筹备着一场比赛,一场高等数学竞赛。
如果赢了这场比赛,他就能拿到一笔数额不菲的奖金,而且还能参与更高层次的比赛。
到时候就可以偿还父亲欠下的债务了。
他的父亲原本是个生意人,后来公司破产,被迫变卖了资产,一家人只能回到老家的小破房子里窝着。
再后来,生意场上失意的父亲又染上了毒品,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最后就那么窝囊的死了。
这些年靠着他的奖学金,还能勉强偿还部分债务,但是远远不够。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这样的边陲小镇参与大型赛事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斯力奇很在意这次的数学竞赛。
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失败,因为他很聪明,非常聪明。
不过他还是要努力备考的。
斯力奇畅想着自己未来的生活,他觉得自己和母亲会有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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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力奇醒了,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的母亲扑到了他身上,抱着他痛哭流涕。
“这……这……”
斯力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想起来了。
那是一个阴暗的晚上,他被一伙混混拖入了小巷中。他只记得自己的头部被钝器击中了,然后那些人就给一个人打电话。
他想起来了,那个名字是格立姆,是他指使人对自己下手。
他强撑着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母亲。
“现在是什么时间,我昏迷了多久?”
“现在是九月二十八号,你昏迷了五天。”
这是医生告诉他的。
“二十八号,也就是说竞赛日期是后天!”
斯力奇很是惊讶。
“你不要乱动,”
医生劝阻了他一句。
“你的头部受到了严重创伤,大脑功能很可能已经受损,必须要检查过后再下定论。”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待着!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斯力奇的情绪很激动。
“他平时就这样吗?”
医生向他的母亲询问道。
“并不是的,他平时很温和。”
“那看来有可能是头部重击的后遗症,带他去做检查吧。”
第二天早上。
“检查的结果出来了,很不幸,您的儿子存在较为严重的脑部疾病,初步推测为创伤后遗症。
主要表现为记忆力间歇性衰退、情绪不稳定等症状,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当母亲将这些事告知斯力奇后,斯力奇并没有太过惊讶。
因为他猜到了。
他能感受出来自己和从前的不同,只不过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不论如何,我必须要参加那次数学竞赛,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我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
就算我已经大不如前,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