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夕阳的余晖洒在英雄湖畔,湖面波光粼粼,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
未灭的炊烟在湖畔袅袅盘旋,在黄昏下显得格外宁静。
但此起彼伏的挖土声音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乱七八糟的挖土声响在空气中回荡,极大地破坏了英雄湖畔边柔和黄昏下的宁静氛围。
表哥按照杨班长所教的方法,认真地挖着自己的坑。
他精心挑选趁手的鹅卵石,将尖锐的树棍敲入土里,接着用力地撬着泥土。
泥土松动后,用薄石板快速往外铲土,一会儿又直接用手刨。
公子在表哥右边,同样投入地忙碌着。
他紧握着自制的工具,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挖掘着自己的坑。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顾不上擦拭,手中的动作不停,只为能赶在天黑前,挖出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心休息的地方。
而三十九号把坑挖在表哥左边,他腿上有伤,所以坐在地上挖,双手也在不停地挥动着工具,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挖掘着。
他们三个排成一排,构成了一幅独特的画面。
挖掘的声音此起彼伏,表哥用树棍撬土的“砰砰”声,公子工具与泥土碰撞的“嚓嚓”声,三十九号奋力挥锹的“噗噗”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三只不知疲倦的耗子在掘洞。
他们将挖出来的土顺便堆在了坑洞斜上方,用作疏通雨水的挡土墙。
垂直的洞挖完后,他们稍作休整,便跳入坑里,接着开始挖水平方向的洞。
公子用力地挖着,额头青筋暴起,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泥土上。
然而,就在他挖得正起劲的时候,忽然左洞壁动了一下,紧接着便垮塌了下来。
扬起的泥土灰瞬间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让公子措手不及。
公子在表哥右边挖的洞,左洞壁一塌,让表哥的洞也受了牵连,公子愣住了,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中满是懊恼。
表哥站起来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埋怨了几句。
“你真是猪八戒家亲戚,咋就这么笨呢?”
但抱怨归抱怨,表哥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因为再矫情天都黑了,到那时,挖掘只会更困难。
表哥看着公子那边的状况,索性将自己的洞向右扩大,朝着公子那边延伸。
弄个屁的单间啊,直接上双人间。
表哥好不容易挖通了公子的方向,行成一个足够容纳两个人睡觉的地方,而此时,三十九号那边也传来了不好的动静。
三十九号的右洞壁也在毫无预兆中塌了。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无奈地看着自己曾经辛苦挖掘的“杰作”。
满脸的沮丧清晰可见,仿佛那些坍塌的泥土也压在了他的心上,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表哥无奈地看了三十九号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感慨。
随后,他拿起工具又向左边挖去。这下好了,原本计划的双人间又升级了,直接成了三人间。
天渐渐黑了,夜幕如同巨大的幕布缓缓降下。
他们挖出了一个宽敞的洞,这个洞空间足够大,足够他们三人舒适地休息。
他们将适量的枯树叶填充到洞里,切实地感受到了杨班长所说的保温效果。
大部分的蠢驴们都挖好了睡觉的坑洞,当然也有几个实在笨的不行的,还在欻欻的挖。
但,那又关七班什么事呢?
然而,当表哥、公子和三十九号忙完这一切,他们疲惫地坐在新挖好的坑洞中休息。
洞里很黑,只有月光从坑上方洒下来,但那样的光线也不足以让人看清身边的同伴。
他们只能听到相互间的呼吸声,三十八号依然没有回来,不安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他们不知道三十八号跟着周班长出公差去了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
表哥也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
三十九号则默默地坐在洞里,眼神中同样流露出对三十八号的担忧。
夜晚的风轻轻吹过,山林里树叶沙沙作响,有点凉了。
公子、表哥和三十九号缩在坑洞里,渐渐的睡去。
清晨的阳光洒在英雄湖畔,带来一丝温暖,却无法驱散众人心中的紧张。
杨班长面色冷峻,带领着蠢驴们又一次来到了湖边,然而这次却不是昨天的最窄处,而是整个英雄湖最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