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没有过多犹豫,再一次跳入那口井里。
他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轻轻吹亮,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亮,顺着那条幽暗的暗道一直向前走去。
当他再一次走到暗道的尽头时,那股刺鼻的尿骚味依然浓重得让人难以忍受。
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却没有看到那个本应该被锁在这里的老疯子。
公子心中顿时充满了深深的疑惑。这个老疯子,似乎只是从他身边不经意间飘落的一片枯黄叶子,没有在他的生活中激起任何明显的波澜。
可是,他的出现以及他的消失,却好像一切都那么扑朔迷离,让人摸不着头脑。
公子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被囚禁在这里。
对于公子来说,这个老疯子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充满了未知。
公子满心疑惑地回到房间,火鸭依旧在呼呼大睡,鼾声连续不断。
公子却没有任由他继续睡下去,而是伸手用力地摇醒了他。
公子迫不及待地再次向他询问那枯井下老疯子的情况。
火鸭被突然摇醒,睡眼朦胧,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当听到老疯子不在了的时候,他的表现却异常平静,没有丝毫的惊讶。
他只是淡淡地告诉公子,那人是被梅花放走的。但是,关于老疯子的其他事情,他依旧像之前一样,只字不提。
火鸭打死不肯说,公子也无可奈何,只得愤懑的上床睡觉。
原本以为所有的事情就会这样过去,接下来的生活将重新恢复平静,不会再有什么波折。
然而,到了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在大地上的时候,公子才惊愕地发现,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因为就在这个看似平常的清晨,又有一个人死了,而死的这个人,竟然是田建飞。
对于田建飞的死,外界的猜测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说法都有。
有人言之凿凿地说,田建飞胸口所中的那根箭上涂了剧毒,所以尽管当时看似伤势不重,但最终还是毒性发作,要了他的命。
也有人信誓旦旦地表示,城主举办酒宴的当晚,田建飞因为心情极度郁闷,不停地借酒消愁,饮酒过度,导致伤势进一步恶化,最终重伤不治。
还有的人绘声绘色地描述,说当晚众多在战斗中阵亡的卫兵家属,心中悲愤难平,一股脑地冲进了田建飞的家,不由分说就将他乱棍打死,以泄心头之恨。
总之,关于田建飞的死因,众说纷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说法,真的是说什么的都有。
公子心急如焚,快步朝着田建飞家的方向冲去。
他脚下生风,跑得飞快,仿佛想要用速度去改变已经发生的残酷事实。
但无论他跑得有多快,都无法改变田建飞已经死亡的这个无情现实。
不管田建飞是因何而死,以何种方式离开的这个世界,对于公子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个铁骨铮铮,英勇无畏的汉子,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
田建飞家的大门此刻贴上了白色的挽联,在风中微微飘动,显得格外凄凉。
白色的纸钱如同雪花般在空中肆意纷飞。
空气中弥漫着爆竹爆炸后的硝烟味和焚烧纸钱所产生的气味,这种混合的气味让人感到压抑。
公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神情肃穆地走进了灵堂,里面哭声震天,一片悲戚。
特别是公子昨天在田建飞家见过的那个少妇,她是田建飞的媳妇,此时的她已经哭得肝肠寸断,声泪俱下。
她的哭声充满了绝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十分不好受。
公子缓缓走入灵堂,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他从旁边拿起三柱清香,用白蜡烛上明火点燃,随后走了过去,插进了田建飞灵位前的香炉里。
公子在给田建飞上完香后,也丝毫没有心情在那里多做停留,他神情恍惚,失神落魄地缓缓走回了杂货铺。
当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杂货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一愣。
杂货铺门口整整齐齐地停着几辆驴车,一群人正忙忙碌碌地往驴车上搬着东西。
那些东西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杂货铺里原本售卖的各类货物。
而在这些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