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走出大龙家的大门,这是他一生中极其少见的挫败经历。
公子匆忙地将表哥抱上马车,此时炮仗和蝰蛇还没来得及上车,公子就疯狂地抽打马臀,赶着马车飞一般地跑了。
炮仗和蝰蛇在后面拼命地狂叫着,嗓子都快喊破了,可公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的目标非常明确,情况紧急,一秒钟的时间都不能耽误。
现在已经是三更半夜,医馆早就已经关门歇业。要想救表哥的命,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赶回春来赌坊。
秦武望着公子驾着马车疯狂地狂奔而去,炮仗和蝰蛇在后面又蹦又跳地拼命追赶着马车,无奈地叹气。
公子把马打得吱哇乱叫,马嘶叫个不停,跑得像风一样。
炮仗和蝰蛇最终还是没能追上马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越来越远,消失在视线中。
秦武加快脚步追上炮仗和蝰蛇,三个人只好步行回春来赌坊。
他们走在萧瑟冷清的大街上,秦武走在中间,一脸阴沉。
炮仗走在左边,满脸的郁闷之色,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蝰蛇走在右边,肩上扛着表哥的那杆金枪,也是同样的一脸郁闷,谁也不说话,气氛异常沉闷。
在往回走的路上,他们又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如意赌坊的阿张。
深更半夜还在街上晃荡的人,基本上没一个是正经人。
如意赌坊的蒋傲东或许也是收到一些风声,派阿张出来探探情况。
谁能料到,阿张如此倒霉,竟然这么不巧地碰上了刚刚经历大败,满心愤懑而归的秦武三人。
阿张原本低着头匆匆走着,当他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到秦武三人时,整个人瞬间就愣住,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愕。
不过,仅仅只是片刻的迟疑,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意识到情况不妙,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撒腿就跑。
炮仗和蝰蛇看到阿张逃跑,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毫不犹豫地拔腿就追上去。
他们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就追上了阿张,并用力地将他按倒在冰冷坚硬的大街地面上。
说实在的,他们两个此刻心里头正窝着一团邪怒火,却找不到地方发泄。
恰好碰到瘪犊子阿张,便把所有的愤怒都一股脑地发泄在阿张的身上,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阿张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打给打得晕头转向,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他只能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嘴里不停地发出凄惨的叫声。
惨叫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然而,炮仗和蝰蛇此时可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他们的拳头和脚如同雨点般不停地落在阿张的身上。
最后,还是秦武喊停了炮仗和蝰蛇,炮仗虽然停了手,但在离开的时候心里依旧觉得怒气未消,又狠狠地多踢了阿张好几脚,这才跟着秦武离开。
公子赶着马车一路疯狂疾驰,火速赶回春来赌坊。
由于速度实在是太快,以至于停车的时候都没能控制住,甚至直接撞到赌坊外面的墙上。
但公子此时早已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匆忙地把表哥从车厢里用力拖了出来,然后背进赌坊,一边大步往里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
“索命!索命!快来!!!”
李兰正在其他房间照顾受伤的火鸭,索命和红鸡也还没有睡,一直在赌坊里等着其他人回来。
一听到公子这急切的大声喊叫,索命立刻像箭一样飞奔出去。
表哥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抬到火鸭之前受伤时躺过的那张赌桌上。
索命掰开表哥一直紧紧捂住脖子的手,看到的是满是血污的脖子,索命的牙关也咬得紧紧的。
不过还好,表哥并没有翻白眼,神志甚至还很清醒。
红鸡递过来药箱,索命迅速清理表哥脖子上的血污,真是谢天谢地,那一刀只是削去了他脖子上的一块皮肉,并没有割破他的血管和气管。
李兰听到呼喊声也匆匆跑进来,一看到表哥的模样,也是被吓得不轻,心都提到嗓子眼儿。
好在表哥的伤没有伤到要害,不然的话,表哥恐怕早在马车上的时候就已经硬了。
秦武他们三个人回来的时候,表哥的伤已经处理妥当。
为了方便照顾,表哥和火鸭被安排在同一间房里,这样李兰照顾他们也能更省心省力。
索命看到秦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