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如意赌坊被重创!包括蒋傲东在内,死了四个人,重伤的有足足八个,轻伤的更是多达十六个,太惨了!
更让人惊叹的是,凶手来无影去无踪,连半点儿线索都没留下。
第二天,整个古林城就像炸了锅一样,大街小巷的人都在叽叽喳喳地议论这档子事儿。
阎通为了尽快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也是下了狠劲儿,把如意赌坊给贴上了封条,实行宵禁一个月,并且禁止外地人离开古林城,哪怕是本地人,想要离开古林城,也得有本地人担保才能离开。
若是被担保人没有回来,那担保人在此期间也不能离开古林城,看卫兵队的架势,是要在一个月内侦破此案。
老街那些以前喜欢去如意赌坊的家伙们,这下子没地儿耍钱了,一个个全都一股脑地往秦武的春来赌坊里钻。
嘿!这一来,春来赌坊的生意真是红火得没办法形容了。
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跟开了闸的水一样,哗哗地往兜里流。每天的盈利就跟孙悟空翻跟头一样,一个劲儿地往上蹿。
就这么着,春来赌坊是一天比一天兴旺,一天比一天热闹。
眼瞅着到了第十天,炮仗风风火火地跑进秦武房间,带来一个让秦武吃惊的消息。
那天正是追风楼每月发饷银的日子,秦武当时正在房间里算账。
秦武是一个很大度的人,或者也可以说他是一个会笼络人心的人,他寻思着,这个月除了把上面财务司划拨下来的饷银发给弟兄们之外,再把这些日子以来,春来赌坊盈利的八成也一并分给手下的兄弟们。
当秦武冷不丁看见炮仗着急忙慌的样儿,心里头咯噔一下,他很少看到炮仗这样着急。
炮仗喘着粗气,反手关上了房门,道,
“出事儿了!”
秦武眉头一皱,放下毛笔,道,
“别着急,慢慢说!”
炮仗咽了咽口水,道。
“刚刚得到消息,蒋傲东他……他没死!”
秦武一听,心里犯起嘀咕,喃喃道。
“没死?怎么会没死呢?当时刀都插进去了!啧!不应该啊。”
炮仗也很急,赶忙道。
“真就有可能没死。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外面传得那叫一个邪乎。”
“都说那蒋傲东那家伙现在城南的春芝医馆躺着治伤呢。”
“我今天特意往春芝医馆路过,外面围了一圈的卫兵,把守森严。闲杂人等,一个都不让进,谁靠近就跟谁急眼。”
听炮仗这么一说,秦武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陷入苦苦的沉思当中。
虽说他们动手的那晚上,每个人都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按理来讲那蒋傲东应该没法看见他们的长相。
可问题是,他和炮仗都跟蒋傲东搭过话,这就不好说了,很难保证蒋傲东没有听出他们俩的声音。
要是蒋傲东真的听出了他们俩的动静,那可就捅了大娄子了。
虽说这种事儿对于追风楼来说,也不是什么大到没法收拾的要命事儿。
但要是这事儿被别有用心的人捅到上头去了,他这个队长的前途可就彻底歇菜了,啥都别指望了!
秦武越想越闹心,在屋里来回踱步,炮仗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秦武停下脚步,狠狠吸了一口气,道。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法子应对。炮仗,你现在赶紧再去春芝医馆打探打探,看看蒋傲东到底还活着没有。”
炮仗连连点头,应道。
“好,我这就去,实在不行,我就潜进春芝医馆看个明白。”
说完,炮仗转身就风风火火地跑去开门。
秦武望着炮仗的背影,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这事情可千万别出岔子,要不然这断了一条腿才换来的前途可就砸了!
就在炮仗一只脚都快要迈出门槛,眼瞅着就要走出房间的那节骨眼上,秦武的脑子里突然唰地一下像是有道闪电划过,立马喊道。
“炮仗!回来!”
炮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喊得一激灵,赶紧扭过头,一脸懵圈,道。
“怎么了?”
秦武赶忙冲他一个劲儿地使劲招手,语速飞快,道。
“先别去,回来!把门关上!”
炮仗心里头那是一万个问号,根本就不知道秦武为什么会在这关键时候突然就改变主意。
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