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地主韩雷这几日担惊受怕,原本的家宅不住了,整天就泡在县衙,跟着王县令屁股后面转。
“王大人,你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韩雷老大个人了,此时竟像个小孩一样泪涕齐出。
“额滴娘咧!那些挨千刀的烂民竟然敢抢我家。若不是我跑得快,可就没命来见大人了。大人,速速发兵剿匪吧!”
王晨希喝了口茶,焦虑道:“老夫早就上报朝廷了,可朝廷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怎么办?韩雷,你是绥德的地头蛇,朝廷天兵没来之前,你可要想想办法啊!”
韩雷一看王晨然这种没担当的模样,心里凉了半截。
他心中暗骂,老子孝敬你那么多,关键时候毛用没有。
,!
老子要是有办法,何苦天天呆在你这个县衙里!
“要不,我们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韩雷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他有办法,怎么可能舍得万亩良田不顾。
“跑?往哪跑,我作为朝廷官员,绥德在我手里丢了,我的脑袋还能保得住吗?”
“你没看见米脂县令望风而逃,现在脑袋已经挂在城头好几天了。”
“我敢逃跑,回头我在陪他一起挂城门口上?”
王晨希烦躁不已,失手打碎了茶杯。
“不好了,李分田杀进来了!老爷快跑吧!”
一声尖叫传来,一个家丁手脚并用地爬到王晨希面前,道:“李分田带着黑压压的人,朝我们县衙方向过来了!”
“啊――”
王晨希忽然浑身颤抖,一股黄色从裤腿里冒了出来。
“他们到哪了?”
韩雷一把揪住家丁的衣领,道:“他们还有多久来县衙!”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吧!大人,他们至少有三万人马,我们怎么办啊!”
王晨希此时已经处于石化状态,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韩雷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若论欺压百姓的功夫,他韩雷还在王晨希之上。
那个粪捐就是他建议的,他坑百姓有一手,可此时大难临头却一点办法没有!
忽然,家丁手里多了一把短刀。
只见那家丁趁韩雷转身之际,一刀就捅进了韩雷的屁股。
韩雷吃痛,转震惊地看着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家丁。
“韩老爷,自古未闻粪有税。可到你手里,连粪便都要捐税。”
“我倒要看看,你的屁股是不是金子做的!!”
说罢,家丁用力一捅一拉,韩雷尖叫一声,像头猪一样被宰了屁股。
王晨希这才反应过来。
此时,韩雷的屁股变成了两块,真的是两块。
红的、黄的、粉的、黑的从两块的屁股中流了出来。
只见那家伙不慌不忙,在韩雷的背心补了一刀。
“钱大!你要造反吗?”
王晨希声音颤抖,道:“你可是从小跟着我一起长大的人啊!”
“我可待你不薄。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呸!”
钱大拿刀指着王晨希,刀尖还滴着血。
“待我不薄??笑话!我不过就是你的书童,说好听是书童,实际上就是奴隶!”
钱大脸上,满是恨意。
“你明知我和小丽情投意合,可你对我的哀求不管不顾。玩了小丽转手就把她卖了。”
“而我,从七岁开始就成了你的娈童,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钱大的脸越发狰狞起来:“我早就想将你砍成八段了!”
“可笑你竟然还认为待我不薄。哈哈,也对!”
“你是人,我是畜生!在你眼里,只要给我口饭吃,就是天大的恩情了!”
“可我也是人,你把我压在胯下时,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人!”
王晨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的身体因恐惧而瑟瑟发抖,嘴唇不停地哆嗦,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行了!王老爷。天道好轮回啊!”
钱大狂笑道:“既然你们认为我们是畜生,那就别指望我们给你们卖命!”
“老子反了,又怎么样?”
“你不会以为拿你那三瓜两枣的兵丁,还会给你们卖命吧!告诉你吧,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