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胡秋水把大家召集到自家院子,众人围坐成一圈,中间堆着刚采回的各类草药,满院弥漫着清新又混杂的草木香气。胡秋水清了清嗓子,伸手拿起一把金银花,举到众人眼前,开始讲解:“大伙都瞅好了啊,就这金银花,看着普普通通,炮制起来可讲究嘞。采回来,第一步得像给闺女挑嫁妆似的,仔仔细细挑去里头的杂质、枯枝,这些东西混在里头,那可是坏了一锅粥。”
小樱桃眼睛睁得溜圆,凑上前去,歪着头好奇地问:“为啥呀?不就是几根小树枝嘛。” 胡秋水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可别小瞧咯,这就好比做饭混进了沙子,不仅口感差,还伤牙呢。再说这金银花,挑干净后,得摊在竹匾里阴干,可千万不能搁太阳底下暴晒。”“为啥呀?” 小樱桃像是个好奇宝宝,追问不停。胡秋水乐了:“你想啊,太阳那么毒,温度高得能把鸡蛋烤熟咯,金银花里那些宝贝似的挥发油成分,经这么一晒,全撒丫子跑没影了,香味淡了,药效也跟着打折,那不白费咱辛苦采它一场嘛。”
说完金银花,胡秋水又拿起柴胡,抖了抖柴胡细长的茎杆:“再看这柴胡,它也有自己的脾气。先得把它洗得干干净净,跟刚洗完澡的娃娃似的,一点泥都不许沾。洗完呢,切成小段,别太长也别太短,大概这么长就行。” 说着,用手比了个尺寸。“接着就晒,晒到半干不干的时候,堆起来闷润,就好像给它盖个小被子,让里头的水分匀乎匀乎,最后再彻底晒干。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它这药性啊,就变得温和多了,熬到汤里,能更好地发挥本事。”
众人听得入神,小川子更是机灵,不知从哪掏出个小本子,拿根炭笔在上面唰唰记录,小脑袋还不时点两下,那认真模样,逗得大家直笑。胡斐在一旁打趣:“好家伙,以前光知道采药累得腰酸背痛,没想到这炮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门道,比我以前琢磨那些偷鸡摸狗的点子还费脑子。” 众人哄堂大笑,二蛋拍了下胡斐的肩膀:“你呀,以前的糗事还老挂嘴边,这下可得跟着秋水哥好好学,别再整那些歪心思。”
讲解完,就该上手实操了。大家分工明确,二蛋和胡斐负责把大堆草药搬到院子中间宽敞地方,小川子和小樱桃则蹲在一旁分拣。小川子一边挑着金银花里的残枝,一边嘴里嘟囔:“你这小枯枝,别在这儿捣乱,耽误我学手艺。” 小樱桃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手上动作也不停,把柴胡按粗细分成几小堆,方便后续处理。
胡秋水在一旁踱步,时不时指点两句:“小川子,你那挑得还不够仔细,再瞅瞅,有些蔫巴的小花也别要咯。”“樱桃,柴胡分堆的时候,把有虫眼的单独放一边,可别混进去。” 正说着,突然起了一阵风,把摊在竹匾上的几株金银花吹跑了,小川子惊呼:“哎呀,我的金银花!” 撒腿就追,院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好不容易把金银花追回来,众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分拣好草药,开始正式炮制。依照胡秋水讲的法子,先处理金银花。小樱桃小心翼翼地把金银花均匀铺在竹匾里,轻手轻脚搬到院子阴凉角落,还时不时紧张兮兮地瞅瞅天,生怕突然出太阳。胡斐看着打趣:“樱桃妹子,你这架势,比护着自家宝贝还上心呐。” 小樱桃白了他一眼:“那可不,这以后都是治病救人的好家伙,能不上心嘛。”
另一边,二蛋处理柴胡就显得粗放些,大刀阔斧地切着,胡秋水赶紧拦住:“你这愣头青,切轻点,别把药性都给剁没咯。” 二蛋挠挠头,放慢动作,嘴里念叨:“这切个药比砍柴火还难嘞。” 众人齐心协力,虽然状况百出,但也慢慢上手,把一批批草药炮制得有模有样。
炮制完金银花和柴胡,胡秋水又拿出几株地黄:“这地黄啊,炮制方法又不同咯。鲜地黄得先洗干净,然后直接蒸,蒸到软糯,再晾干,这叫熟地黄,补血滋阴的功效可强了。” 小川子跃跃欲试:“哥哥,我来蒸!” 结果生火的时候,被烟熏得眼泪汪汪,咳嗽不止,大伙又是一阵忙活,又是端水又是扇风的。好不容易把火生好,把地黄放进蒸笼,小川子还守在旁边,时不时揭开盖子瞅瞅,被热气烫得直甩手,嘴里却嘟囔:“我得瞧好咯,别蒸过头。”
随着日头渐渐西斜,院子里弥漫的不再只是草药的生味,还多了几分炮制后的醇厚药香。看着大家虽然疲惫,但脸上满是成就感,胡秋水欣慰地笑了:“今天大伙都干得不错,虽说刚开始手忙脚乱的,但这炮制草药啊,就是个熟能生巧的活儿,往后多练,咱药房的药材品质肯定顶呱呱!” 众人听了,干劲更足,仿佛已经瞧见自家药房靠着这些精心炮制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