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与本村相比,确实更为棘手。这里的疫病传播速度犹如脱缰野马,眨眼间就能让一家人都沦陷,而且发病之后,病情恶化得极为迅猛,像是潜藏着一股更凶狠的力量。
胡秋水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边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手中毛笔飞速舞动,记录下关键信息,一边口中念念有词,脑海里飞速思索应对之策。思索片刻后,他转头大声吩咐:“胡斐、二蛋,你们手脚麻利些,去村子那头的空地搭建临时隔离区。轻症和重症的病人必须分开安置,这是阻断疫病传播的关键一步,动作要快!” 二人得令,扛起工具,风风火火地奔了过去。
紧接着,他看向小川子,眼神温和又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川子,你带着这些简易口罩,去给还没发病的村民分发,教他们正确佩戴。这口罩可是能拦住不少疫病传播的‘坏东西’,马虎不得。” 小川子一脸懵懂,边跑边问:“哥哥,为啥口罩能防疫病呀?” 胡秋水提高音量解释:“川子,疫病会跟着咱们咳嗽、打喷嚏喷出的小水滴传开,这些小水滴里藏着能让人得病的疫戾之气,也可以说是脏东西,口罩能挡住这些小水滴,疫戾之气就进不了咱们身体啦!” 小川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忙着去分发口罩了。
胡秋水则在村民的指引下,寻了一处通风良好、光线敞亮的屋子,迅速将笔墨纸砚在桌上铺展开来。他时而埋首古籍之中,从泛黄的书页里探寻古人的智慧,时而奋笔疾书,依据不同病人的症状差异,精心调配药方。屋内静谧无声,唯有毛笔在纸上摩挲的沙沙声,他一心扑在这抗疫大事上,忙得脚不沾地,满心只盼着能尽快扼住疫病的咽喉,将邻村百姓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胡秋水深知,仅凭传统手段还远远不够,必须把穿越前的现代医学知识巧妙融入抗疫行动当中。他找了块宽敞的空地,召集起村民,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讲解:“各位乡亲,这疫病来势汹汹,咱们的防护手段得更加周全精细些。方才和川子说口罩能防疫病,这里头还有不少门道。口罩戴过一段时间后,上面就会积攒好多脏东西污秽之物,防护效果就大打折扣了,所以得勤换。还有洗手,这可是重中之重。” 说着,他拿起一块皂角,走到水桶旁,示范起来,双手反复揉搓皂角,连指甲缝都不放过,“疫戾之气、脏东西最喜欢附着在咱们手上了,用皂角、草木灰这些东西,把双手搓洗得干干净净,千万别随便拿手碰脸、揉眼睛,不然病菌就趁机钻进身体里啦。”
他又指向临时隔离区,神色凝重:“隔离区的设置也有讲究,病人待的地方得时刻保持通风,为啥呢?因为疫戾之气喜欢闷湿、不透气的环境,新鲜空气一流通,就能把它吹散不少;还有啊,病人的排泄物可不能随意倾倒,这里面也藏着大量致病的东西,挖个深坑掩埋起来才安全。” 村民们听得聚精会神,不时有人提问:“胡先生,为啥通风就这么有用呢?” 胡秋水耐心解答:“就好比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水汽散不出去,东西就容易发霉长毛,疫病也是一样的道理,在通风好的地方,它们就没了滋生繁衍的机会。”
不仅如此,胡秋水还着手改良起口罩。他找了些质地更为细密的纱布,中间仔细夹上几层柔软的棉布,又用针线密密缝好,还特意加上了可以调节松紧的带子:“大伙看,这种口罩,防护效果更好,戴起来也更舒坦些,大家照着样子做,多做一些备用。” 村民们纷纷围拢过来,仔细端详,照着样子动手制作,防护意识与手段在胡秋水的讲解下大大提升,抗疫的底气也愈发足了。抗疫行动正如火如荼地开展,新的难题却接踵而至 —— 物资严重匮乏。原本预备着应对本村后续巩固的药材,在邻村海量的病患面前,没几下就见了底。负责煎药的村民火烧眉毛般跑来,焦急地喊道:“胡先生,没药啦,这可咋整?好多病人还等着喝药呢!” 胡秋水眉头紧锁,深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药材短缺,治疗方案再精妙也难以施展。
搭建隔离区所需的木材、布料同样稀缺得厉害。胡斐和二蛋正干得热火朝天,突然发现材料不够用,二蛋气得把手中的木板一扔,涨红了脸气道:“这还咋弄?啥都没了!” 胡秋水深吸一口气,迅速稳住心神,召集村里的几位主事人一同商议对策。有人提议去附近的城镇采购,可当下疫病横行,各个城镇都封锁得严严实实,道路险阻难行,这法子根本就行不通。
胡斐脑筋一转,猛地一拍大腿:“咱村里废旧老屋不少,拆了那些老屋,木材不就有了?旧衣物里也能扒拉出不少布料来应急。” 众人一听,觉得有理,当下便组织村民行动起来。胡斐第一个爬上老屋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