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衷于仕途的真正用心后,渐渐与之疏远,当下又回了家乡,祖州道高平郡,继续深入完善继承自父亲的体用说。
许综、许竣虽说不喜欢何晏、夏侯玄那班卖弄学识的家伙的作风,却也不能不佩服他们于修行中,于大道释读方面的才华。
洪陆这边,古旧的五行论已经彻底沦落边缘。
《五行太玄经》作为五行论时期的法门,或许也只在蓬莱可以引起争抢。
“父亲,族弟此来求托庇,本只小事一桩,然而消息走漏,为此辈所知……”
许竣抖抖信纸,哗哗响声中,满是无奈。
“若我同意带方所请,则义不可不谢护送之人。然皇恩亦大,祖父大人袭爵在雒,我等如不奋力,恐遭小人中伤!”
许综连连点头,他担忧的就是这些。
许褚因旧伤早亡,许仪袭爵之后,毕竟与皇帝隔了一层,如今曹广也死了,新帝只是一个小娃娃,将来许氏前途如何,很是难讲。
“羊公嗣少有文名,吾儿以为如何?”
许综忽然提到羊古。
许竣愣住:“羊、羊泰山?”
许竣意识到,他的父亲,在怀疑那封信实则出自羊古之手!
“这,如何可能?”
许竣不可思议,喃喃自语。
许综却是目光一闪,招呼仆从,将一头新猎获的山猪捆扎四蹄,倒吊杆上,送给羊古。
转天,有羊氏仆从送来羊古的回礼。
许综又将儿子叫来,只见摆在堂上的回礼,用一个漆制食盒装着,由先前吊猪的抬杆送回。
许竣走近前去,那食盒的盖子上写着“一人食”三个字。
得了许综允准,许竣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块红彤彤、酱香扑鼻的山猪肉。
“此是何意?”
许竣懵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