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为来年的耕种做准备。
许坞附近的土地,都属于许氏。
坞外种粮食,坞内则种植、蓄养修行所需资材,花草、野兽不一而足。
这番景象,看得许靖十分眼热,相比起带方郡的许氏族产,平舆许氏可要兴旺得多了!
阮集对此倒是没什么感慨。
不多时,许竣来到坞门,远远的看到陈仲三人,便小跑上前,显得十分热络,与陈仲、阮集大礼相见毕,又与许靖问好,顺势自我介绍:“在下许竣,序年齿痴长靖弟五岁,不知靖弟可有表字?”
许靖见这位族兄热情,顿时觉得自己将要苦尽甘来,又是高兴,又是遗憾地说了自己尚未加冠,在家时,长辈也没有赠以小字,接着就又问起许竣。
许竣却是笑而不语,转头对陈仲道:“陈公莫怪小子唐突,只是有一事不得不问。”
陈仲早就望见许坞深处气息有变。
特别是在许氏仆从跑进去通报之后。
那里面一道状极宏大,像是一头伏虎的气息,渐渐昂扬而起,颇有即将择人而噬之意。
这道气息很不简单。
陈仲能够从中看到不少熟悉的地方,原因则是船上的那些日子,陈仲一直在揣摩的五脏气中之神!
这气息中,就有些气中生神的意思在。
只不过许坞内的“虎形气息”中的神,太过散乱,甚至还有不少冲突难以调和,这使得其本身蕴含的力量,经过内耗,只剩下五六成可以表露在外。
而哪怕仅仅是这五六成,就法力的量而言,也已经超越了当日檀德台上的襄公矩,超越了执掌燕冲军的孙秀!
陈仲在檀德台上剑斩孙秀,就已用尽全力,且很是勉强,若非孙秀早在北海郡时就被陈仲剑意所败,留下了心障,檀德台之胜负尚且难料。
眼下,虽说陈仲也得到了五脏气中生神的反哺,性灵之力大增,且海上航行两个多月的时间,他修行不辍,修为颇有进境,非是檀德台论道法会之时所能比拟。
但若与那“伏虎之气”的主人交起手来,仍旧不可轻言胜负。
许竣的所谓“唐突”,陈仲早有所料。
“讲。”
陈仲对许竣微微颔首,有什么事,也没必要拿着小辈做伐。
许竣当下再施一礼。
“陈公高义,天下闻名。此次护送许氏子弟,不远万里,许氏铭感五内。此事为带方许氏所托,平舆许氏所受托,然否?”
“然。”
许竣退后一步:“陈公行前必已问过带方许氏,只是,又可曾问过平舆许氏?”
你们要把人送来平舆,请我们保护,事先问过我们的意见吗?
此言一出,刚刚还满是热切的许靖,瞬间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