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卢毓失职,有辱朝廷威名,将之贬为庶民。
卢毓交还冠带、朝服、本令,即日自平舆郡启程,返回家乡元州道范阳郡。
这已是近期自司隶校尉何曾、黄门侍郎傅硲之后,第三位遭罢免,离开朝廷的重臣能吏,至于寻常职守上的忠贞之臣遭到罢官免职,或者谪降出外的,更是不知凡几。
一时间,暗流激涌。
渭水司帅营帐。
司帅凭借不久前,刚被司旦招揽的汲郡隐士郑冲与卢毓关系良好,使郑冲在第一时间去信卢毓,获知了止休宗中,卢毓与陈仲交手的详细情况。
听闻陈仲应当已然有伤在身,近期内大概不会去寻钟季拙和司茂。
司帅不由稍感失望。
日前钟玉曾来向司帅谏言,说的就是以陈仲脾性,定然不会乱杀无辜,但也绝不会放过首恶。
钟玉是希望司帅能够提醒司旦,不要大意。
只是,司帅和司旦可不仅仅想要等着陈仲上门,他们还有更多布置。
偏偏如今陈仲重伤,短时间内不会出现,那些布置便要落空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能想到,陈仲真就毫不避忌地等在止休宗,且真的拥有能够威胁到具备五品大法力修士的能为!
“此人不除,焉能安寝!”
司帅暗下决心,今日一计未成,总要再生一计。
且不说此处司帅又与司旦通信,兄弟二人另作谋划。
单说那泰山郡向南,须水各条支流,将广阔沃野割划破碎之间。
一支车辆多达两百,人员近三千的,庞大而臃肿的队伍,再次停顿于一座木桥两侧。
这正是从泰山郡出发,为司茂运送财物,并将他护送去方丈道洲的队伍。
羊坛牵着一匹黄鬃骏马,站在南岸,状似无聊地等待着车队缓慢通过。
“世上怎得有这般蠢货!”
羊坛心中暗暗不屑。
“那司茂当真是以为无人能取他性命不成?为了些许财货,水路不走,走陆路,如此迟缓,合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