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刃,老刘头都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一技巧。
剑胚粗磨之后,用细磨石开刃就变得锋利无比。三千铁剑,在水力驱动装置的帮助下,已经完工近半,用熬制的兽油浸泡麻布,做成油布,通体包裹好,每三十把用木箱装好,整齐堆叠备用。
张安陆带着三妮子又去恒昌铺送了趟皮包,换回银子采购盐巴等生活用品。
恒昌铺掌柜的已经将背包之事汇报给了冯源,冯源对他做法大加赞赏,且推荐他做四镇主管之职,就是冯源原来的位置。
这掌柜的再次见到张安陆,客气的介绍了一番。
“在下冯召,讨大叫您一声张老弟,日后但凡有所差遣,尽管吩咐。”
“既然都认我做了老弟,老兄就不要这么客套了。哈哈哈。”张安陆爽朗的性格,让冯召伸着大拇哥直说佩服。
冯召叫来一个十七八岁小伙计说:“这是犬子冯铭,日后冯源老爷有什么吩咐,便让他去府上请您!还不见过张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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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铭面露难色,小声说道:“爹,这位大人与我年龄相当,唤叔父是否不妥?”
“混账东西,张老弟与冯源老爷乃结义兄弟,你叫声叔父还委屈你了!”冯召看儿子不识相,恨不得大耳刮子招呼。
“小侄冯铭,拜见叔父!”冯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赶紧施礼拜见。
“哈哈,不敢不敢,日后就劳烦你了。”张安陆和冯召告辞离去。冯铭回头就挨了一脚。
冯召扯着他耳朵低声说:“以后机灵点,我们是冯源老爷的人,明白吗?若不是这位关系,冯家那么多子侄,哪轮到你爹我做四镇主管!”
冯铭忙不迭点头道:“知道了爹。”
再说冯源回到东雨城,见到冯洋,冯洋拿着一封书信,眉头紧锁。
“洋弟,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源兄回来的正好,你看,这是西岭城送出的信件。西岭城破城在即,当地商号虽然提前撤离,可是多年经营的十几家商号…唉。”
冯源看完书信,遣走下人,将冯洋叫到内堂,请冯洋坐到榻上。
冯源素手而立,以臣子礼下拜,冯洋吓了一跳,赶紧扶起冯源说:“我兄为何行此大礼,折煞小弟!”
“我弟请上座,听我细言。”
“兄请一起就坐。”冯洋与冯源这些日子合作运营东雨城商务事宜,两个配合默契,如有神助,东雨城商贸收益与日俱增,家主冯庸多次夸奖。冯洋对这个兄长也是生出敬意!冯源则是无比敬佩冯洋的高瞻远瞩和算无遗策,事无巨细,实际运营出来和他谋划几乎一致,按现在话讲,这冯洋有点“人形电脑”的意思。
冯源是实干派,冯洋是理论派,两人配合,天衣无缝。
冯源稍加思索,附耳低语道:“西岭城破,阳安国西面则门户开了一半,倘若西风城再破,阳安国危在旦夕。而君主嫉贤妒能,屡撤大将,这是求死之道。你我兄弟何不早做谋算?”
冯洋狭长的眼睛,闪出一抹深邃光芒:“弟常思之。”
冯洋这四个字算是让冯源放了心,道:“弟乃家主嫡子,若劝家主联合镇远侯起事,不知几分胜算?”
“不足五成!”
冯源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取出鳞甲,放在腿上展开,言:“若得此甲百套,几分胜算!”
冯洋脸色未变:“更加一成胜算!镇远侯麾下,善战之将不下半百,若得此甲,胜算已有六成!”
“若再有铁甲三千如何?”
“若有三千铁甲,镇远侯手下玄甲军可以一当百,再加一成把握。”
“若再有铁剑三千呢?”
“若有铁剑三千?”冯洋腾一下站起身,冯洋来回踱着步,不时看向冯源,冯源言既出,行必果,他说有三千,便不会少一个。
“若有铁剑三千,我愿劝家主举全家之力,协助镇远侯,改天换日!”
“弟之谋算,天下无双,愚兄剑甲年内备齐,绝无差池。”冯源对张安陆也是完全的信任。
“若大事可成,兄当居首功。”
“愚兄也是为了家族考虑,国之不存,你我均如丧家之犬,即便是家财万贯,又怎抵得过他国刀剑锋利。”
“你我兄弟东雨城刚刚发展有些眉目,竟遇兵祸,此乃天命,若不换了这天,怎么施展胸中抱负,愿与兄同生共死,以谋大业!冯洋、冯源这两兄弟此刻的联手,注定了冯家未来无可限量。
两人详谈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