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国有一家卢家商号,近日联系到我,希望能够在西岭城设置分号,这件事本来是很普通的商业合作,我们冯家商号在其他城池也有类似合作,但是据手下探查,卢家商号的负责人是家主庶出的儿子,或者说是私生子。”
“这种分号通商只是借口,更多是为了探听情报,但负责人根本不会选择家主的血脉,除非是为了除掉他又或者栽培他。”冯源压低声音,眼神有些闪烁。
“这应该不算大事吧?”张安陆看出冯源眼神里还有其他话没有说。
冯源微微一笑:“两国之战,迫在眉睫,冯家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必定和君主绑在一架战车之上,他的铁骑所至,就是我冯家商号所至。但你说卢家商号对这场战争的态度是战是和?”
“你的意思是他们安排庶子过来先布置退路?”
“不错,一举两得,晋安国赢了,卢家可以说庶子刺探情报有功,向其君主邀功,即便被我们处死,也是他卢家荣耀。若晋安国败了,卢家自然会依靠这个庶子的关系来和我卢家谈条件,不至于有灭族之祸,这种大的商号,君主是不会仁慈的。”
“卢家在晋安国关系如何?”
“卢家与祝家乃是姻亲,祝允行战死,祝家其他子侄没有成器的,家主祝应术已经年过七旬,据说因为祝允行战死已经卧床不起了。卢家的靠山马上就倒,所以才走这部棋。”
张安陆觉得此事和自己没什么关联,疑惑道:“此事应该不难决断,大哥因何担忧?”
冯源皱眉说道:“卢家要我率队前往晋安国,以表诚意。”
“这是完全不对等的啊,家主不一定会答应,你现在可是冯家的重要人物。”
冯源无奈的叹了口气:“家主答应了!”
张安陆的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冯洋被君主以赐婚为名软禁,冯家这个时候把你送到敌国,这是为何?”
冯源脸色有点难看:“冯家也在寻找退路!”
“这么说家主不看好这场战争!”张安陆觉得不应该啊!
“我也不知道为何家主如此犹豫,按理说这场仗,就算是晋安国百万雄兵齐至,我们也是有胜算的。”
“此事太反常了!”张安陆想不到什么能让冯庸这种久经战场的人轻易动摇自己的信念。
“莫非晋安国还有什么底牌?”
“没有这方面的情报,如若我离开阳安国,贤弟的事业将受到极大限制,所以我现在非常为难。”冯源有些无奈。
“君主、冯家还有卢家,肯定另有密谋。不过也不用太过忧虑,之前我说的东阳城之计如果成功,战事会立刻明朗,届时卢家肯定会做出正确选择!”
“但愿如此!”冯源略显深沉。
辞别冯源,张安陆三人返回之时乘坐的马车离开东雨城没多远,就被一群大汉拦下,为首一人身高八尺开外,虎背熊腰,身穿硬皮甲,手持一根胳膊粗的长棍。在他身边麻布抱着头的正是被项问天割掉耳朵的碰瓷汉子。
“大哥,就是他们!”碰瓷汉子指着跳出车厢的项问天叫道。
为首的大汉指着项问天喝道:“你是哪来的娃娃,竟然在东雨城伤我的人?”
项问天毫无惧色,踏前几步和为首的大汉对视道:“他既然招子不亮,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为首的大汉双手把棍一横,前进,转身,横扫。
项问天不闪不避,长剑一挑一削,大汉手里的棍子当时掉了一大截。
“啊!”为首的汉子,看着他的长剑,双眼都红了。
“嗨唉,”他直接弃了棍子,双拳似锤,使出一套近身短打功夫,想要拼着受伤也要拿下项问天,夺了宝剑。
项问天同时出手,两人缠斗不到三回合,项问天的长剑就将那汉子的一只耳朵削掉,疼得他捂着脑袋哀嚎不止。
“滚!”项问天一声呵斥,一众汉子灰溜跑了。
张安陆觉得这小弟戾气有点重,劝道:“问天你以后出手尽量轻一点,这种地痞无赖教训教训就行了,没必要把人打残!”
项问天立刻规规矩矩的回道:“是,大哥。”
翻看变戏法的老人给的布包,里面是一本看起来做工不错的书籍,《xx宝典》前两字不认识,看到后面两个字张安陆腿间就一紧,可千万不要开篇就是“欲练此功”。
打开内页里面只有几幅画,标明人体脉络图、各大穴位以及黑红两条线路表示出经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