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陆起了个大早,前去拜访吴兽医。
吴兽医家的篱笆墙塌了,门扇歪着半边,小院显得破败不堪。
“有人吗?”张安陆喊了一声。
“没人我是鬼啊,你是老刘头家那小子,上回老刘头踹坏了我的门,你得给我修好再走。”吴兽医的碎嘴一开腔就很难停。
“你这记性挺好啊,我这就给您修好!”张安陆行动麻利,没两下就弄的板板正正,开合顺畅!
“是老刘头病啦?这个老东西年纪大了还那么暴躁,迟早哪天走我前头去。”
“老爷子,我采了个药材,不知道是什么,让您掌掌眼呐!”
“你这小伙子不错,会说话,拿来我看看。”黑咕隆咚的屋子里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大手。
他摸了一棵雪山上采的人参似的草根递给他。
“这是雪参,大补,切片含着能吊命,熬汤可以滋养心脉,拿去卖能娶好几个媳妇,三妮子嫁人没有啊,二傻子还等我信呢!”吴兽医的话听得他头疼。
“对了,这还有一个。”他把那灵芝似的药材递过去。
“这,这是云芝,哪来的?”吴兽医激动的说话都磕巴了。
“云仙集采的!”张安陆实话实话道。
“云仙集、云仙集,唉,罢了,罢了。”吴兽医语气显得无比颓然。
木门打开,一张爬满皱纹的老脸伸出来,双眼的眼皮耷拉着,眼缝里露着两点精光盯着他。
“小子,想学医术?”
“我是想学一点,主要是为了分辨草药。”张安陆如实回答。
“你还算实在,没说什么悬壶济世之类的屁话。”吴兽医脸上皱纹堆叠,表情都分不出喜怒。
“我是奔波命,当不了坐堂的大夫。”
“世人谁不是奔波命?奔波一生也不过一场空,拿去吧。”吴兽医掏出一本破烂的书籍,封皮上三个大字他都不认识。
“百,草,经。”吴兽医指着字教给他读。
“我沉迷医术一辈子,放弃了一切,最后也不过是三尺茔地,一抷土。回头想想,人生何必太执着。”
“老人家,为何如此悲观消极?”张安陆没想到自己只是给他看看草药,竟然引起他这么多感慨。
“这云芝我找了一辈子,我已经放弃希望了,它竟然送到我手里,晚了,太晚了。”吴兽医说完之后挥挥手,把书和云芝都塞进他手里,颤巍巍的返回屋里。
张安陆觉得他精神状态不大好,在门缝里塞了点银子,就离开了。
回到家里,项问天也醒过来了,精神还不错,将他出去历练,遇到几个盗墓贼的事讲了一遍。
“本来我看他们人多,没想和他们动手。结果其中一个人突然出手,把外面接应的同伙杀死,然后把盗洞用石头填了,洞里还有人没上来,我实在忍不了和他打起来,没想到他功夫还不错,最后我用那招才将他杀死,从他身上得到这个东西,大哥,你看看是不是藏宝图?”项问天把那龟甲片递给他。
“这画的什么也看不懂。”
“这龟甲黑漆漆像是烧过,应该是占卜用的吧!”老刘头插了一句。
张安陆用火焰之力输入龟甲片,龟甲片上竟然出现新的纹路,和原来的纹路刚好拼成一副地图。
“大哥!”项问天面露喜色。
“老爷子,你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应该是一直往南走,这圆圈表示的是雄关,夹着雄关的是大雄山,这片林子我记不得了,我年轻的时候在雄关戍了三年边。”老刘头立马确定了大致方位。
“想去寻宝?”张安陆问道。
“嗯!”项问天兴奋的点点头。
“先休息几天,伤养好了再出发。”
张安陆利用他养伤的时间用巨蛇皮做了一身新的鳞甲,随着三妮子的裁缝技术越来越好,他的鳞甲造型也越来越炫酷,当然他自己添加的各种现代元素功劳不小。
囡囡的紫金战甲还没穿热乎就换了新的鳞甲,灵活度更加提升。
项问天也没落下来,三个人穿好衣服还挺唬人,跟三只蛇妖差不多。
大雪豹又多驮了一个人,速度没慢多少,穿山越岭,昼夜赶路,原本月余才能到达的地方,只需要五日左右就到了,站在高处就能看见大雄山夹着的雄关巍峨矗立在山腰,白云缭绕,犹如天门。
他们用龟甲地图,确认好方位,经过数日搜索,才找到群山之中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