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井底看看!”张安陆觉得吹笛子的人才是罪魁祸首,必须把他消灭掉。
“我们没问题。”囡囡寒冰巨锤一抡就能解决一大片的骸骨。
张安陆一路锤开拦路的骸骨,来到井边往下看去,原本堆满骸骨,此刻却空空荡荡,井不深,里面甚至看不到其他的事物,却有空灵幽怨的笛声不停传出。
翻身投入井中,脚一落地,识海传来剧痛,笛声变得尖厉,如泣如诉钻入他的耳孔,犹如万千利箭攒射识海,让他神魂摇曳,前生今世,过往种种画面在他识海闪过,勾起他内心深处潜藏的情绪。
对故乡家人的思念、对二妮子的愧疚、对项问天的惋惜、对巫族大计的担忧、对修真的执着,各种情绪杂糅,酸甜苦辣、艰辛困苦全部化成纠缠他的黑色锁链,逐渐将他的神识捆住。
笛声凄凄切切,张安陆所有的负面情绪翻涌成牢,他的身体恰似被无形的锁链勒住,随着神识中黑色锁链勒紧,他的身上也出现深深的凹痕。
他沦陷在负面情绪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眼前的场景也逐渐疏远,变成无边的黑暗,灵魂轻飘飘的不知要去往何方?
小猫趴在井边,望着躺在井底浑身抽搐的他尖叫连连,似乎想要唤他醒来。
额头白毛翕动,第三只眼睛睁开,一道银光照在张安陆额头。
张安陆的神识在无边的黑暗里沉沦,即将丧失意志的时候,天空之中一轮明月亮起。
“月亮,月亮。”张安陆的神识蓦的转醒,神识一回归,黑暗就开始消退,那月光将他神识中的锁链熔化,他的视野变得清晰,前方正是刚刚踏足的小镇,中心不就是自己跳入的古井?
古井前方整整齐齐跪拜着镇民,数名大汉抬着一个木笼放在井口,木笼里关着一名大肚子的女子,双手双腿都被拴在笼子上,整个人大字型分开,痛哭流涕,好像在苦苦哀求。一个祭司模样的婆婆嘴里念念叨叨,手中举着一柄石矛,跳起诡异的舞蹈。
跪拜的镇民齐声吟诵着什么,祭司婆婆将石矛伸入木笼,抵在女子隆起的腹部。女子疯狂摇着头,扭动着身躯。
石矛缓缓划破她的肚皮,鲜血顺着她的大腿滴落,一双小手从她腹中伸出,捧着一个桃子似的东西。
跪拜的人群顿时大乱,激愤填膺,祭司婆婆根本压制不住镇民,他们疯狂的冲向女子,随后一名男子吹着笛子从远处走来,所有的镇民全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随即开始疯狂的互相残杀,男子看着笼中已经停止呼吸的女子,脸上是悔恨和无助的泪水。
镇民很快就死伤殆尽,祭司婆婆举着石矛想要刺死男子,却在冲向他时,头颅瞬间爆开,场面惨烈至极。
镇民全都死了,男子进入笼中,解开那女子身上的绳索,仰天痛哭,突然将骨笛插入自己眉心,他的脸转向怀里的女子,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笑意。
小猫的嘴角流出一丝血迹,浑身也开始颤抖,显然已经无法继续支撑第三只眼射出的银光。
张安陆眼前的画面消失,刚刚空空如也的井底出现两具紧紧相拥的骸骨,其中一具的额头上插着一只弥散着怨念的骨笛。
他伸手将骨笛拔出,两具骸骨顷刻间化成了一堆骨粉。
张安陆一声叹息,将两人的骨灰聚集到一个小罐里,在井底挖了坑,埋了下去。
等爬上井口,所有的骸骨全都变成了骨粉,被风一吹,融入无边的荒漠,风声之中好像能听到镇民们凄惨的哀嚎。
张安陆用储物戒搬来沙石将古井填满,堆起一座坟墓。
“愿你们日后再无人惊扰。”
“小猫怎么了?”谷蓉看见井边的小猫嘴里淌着血,惊叫一声。
张安陆这才发现,赶忙将它抱在怀里,谷蓉释放治愈术,小猫身体剧烈起伏,浑身软的像没了骨头。
张安陆尝试给它输入灵力,可被它的体内的灵力抗拒。
扭头看向谷蓉问:“妹子,有什么药啊?快拿来。”
谷蓉掏出一堆瓶瓶罐罐,面露惭色:“恐怕救不了它。”
张安陆拿起一瓶往小猫嘴里倒入,药液又顺着她的嘴角流出。
他想起李琮送的小瓶,里面有凝气丹,直接取出来,捏着小猫的嘴给它塞进去。
小猫身体逐渐开始发热,天地之间的灵气不断汇入它的身体,张安陆不敢动弹,生怕会影响到它吸收。
囡囡和谷蓉也安静的等待着,看起来那个丹药有效果。
灵力越来越浓,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