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砚看见鲜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色平静。
他没有收回手,任她咬着,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越流越多。
她咬得如此用力,到底她在睡梦中遇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她又该有多痛?
叶晚知死咬着不松口,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漂浮的木板。可即便如此,她的身体不停地辗转挣扎,嘴里始终没发出一点声音。
额间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急促地喘息着,她空着的手牢牢抓住他的手臂,青筋凸出。
江行砚从来没有看见过她露出这样痛苦的神色。
“叶晚知?”他难得,叫她的名字。
叶晚知好像是听到了,停了一会儿,而后又剧烈颤抖起来。
江行砚见状,感觉自己的心也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动了动被她枕住的那只手,用力一揽,她整个人被他主动地抱入怀中。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低声而又清晰地说:“别急,慢慢来。”
江行砚的温度逐渐通过薄薄的衣物,透到她的身上,给了她许多力量。
渐渐地。
叶晚知挣扎的身体开始安稳下来。
她嘴唇微动,终于松开了他的手,他的血沾染在她的嘴唇上。
江行砚抬手,帮她轻轻拭去。
“别走。”她抓住了他。
江行砚停住,没有再动。
“嗯,不走。”
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
他又重复了一遍,不管她是否能听见。
“我不走,我在。”
过了好一会儿,叶晚知终于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她自然地依偎着他,手臂抱住他劲瘦的腰身。
两人如多年的情侣一般,紧紧拥抱在一起,不用言语,无比默契。
她脆弱的时候,不用一个人扛,还有他。
感受到久违的安心,叶晚知的体温也开始下降,恢复了正常。
江行砚不困,却陪着她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
太阳落山后,叶晚知终于醒了过来。
她睁眼时,江行砚正阖着眼,闭目养神。
叶晚知身子没动,眼睛却转着看了一圈。
她……怎么被他抱着?
叶晚知试图回想下午发生的事情,奇特的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奇怪,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的记忆好像集体蒸发了一样。
叶晚知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眼前这副温文尔雅却分外冷峻的面容。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把他的眼镜摘下,放在一旁,露出那双哪怕闭着却仍然犀利的眼睛。
紧接着,她又轻轻碰了碰他挺拔的鼻梁。
手下的触感很好。
她又摸了几下,直到手指要落在他的薄唇上时,江行砚睁开了眼睛。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叶晚知被当场抓了现行,也没有露怯,反而大方承认。
“江医生,你还挺好看的。”
江行砚挑眉,不明白她这突如其来的夸赞。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烧退了。”怎么还在说胡话。
“是呀,所以我现在很清醒。”叶晚知眨了眨眼。
此刻,她的头脑空白,眼里却很满。
被眼前的这个人给填满了。
“所以,我接下来的动作,你可以当成是见色起意。因为,你实在……太秀色可餐了。”
叶晚知抓住江行砚胸前的衣服,一拽,轻轻咬住了他的耳朵。
看完了那两年的记忆。
她知道,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江行砚整个人一僵,手背上的青筋因为隐忍,一瞬间爆出。
叶晚知也没太过分,力道很轻。
可反而减轻的力道,更增添了一份似有若无的痒意。
若是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前,江行砚大可以果断推开她,可现在,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的动作于他而言,便成了一种煎熬。
不舍得推开,却又受不住这份诱惑……
江行砚内心犹豫万分。
恨不得直接将使坏的她压在身下……
但,不行……
她刚经历过高烧,还不知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身体情况怎么样。
而且江行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