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着一个最强者即将诞生。
一般的商船虽说会维持十来名护船的武力,可商船上的人慌乱出手,往往不仅伤不到敌人,反而容易误伤到自己人,这便造成了敌人大量来犯的错觉,使得船上原本的倭人数量不断减少,而剩下的人更是惶恐不安,除了慌张地寻找藏身之所外,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跳船逃生。
夜晚的黑暗,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貂聚昌头一次杀人所带来的罪恶感以及那种恶心不适的感觉。从两刀劈去岸边打盹的守卫脑袋后,貂聚昌一上船便让灵宠小胖见人就杀,自己也手持长剑,冲进一个又一个窄小的舱房中,趁着对方还来不及下床反抗,便和小胖沿着舱房内狭窄的通道一路清剿过去。
虽说不小心撞了几次舱房上的短梁,可这种些许的疼痛,反而让貂聚昌愈发冷静,得以更顺利地执行这第一次的任务。
穿山甲小胖动作极为迅疾,遭遇的对手自然也更多,不过凭借着天生的迅捷动作、强大的破坏力,再加上动物先天的野性感应,小胖清除敌人的数量远远超过了貂聚昌。
感应到灵宠小胖即将与自己会合,貂聚昌冷冷地看着眼前应该是船上最后残存的人 —— 一个抱着小孩,手持短刀的倭国女子。然而,他面无表情地举起刀,毫不犹豫地落下。
完成任务之后,貂聚昌跳下船,与在船边等候的小青一同回身,朝着大宅的方向奔去。
又是第七天吗?看着夜月下那银色的月光反射在浴盆上,那光芒竟仿佛是鲜血一般,貂聚昌苦笑着摇了摇头,双手掬起水就往脸上泼去,心里想着,脸总是要洗的呀……
就这样,连续七天,每到夜晚,貂聚昌便会随着小青去执行一次又一次的任务。除了第一夜貂聚昌几乎全身而退之外,从第二天开始,无论是兵营、帮派、赌场、衙门,甚至到最末两天的大户人家,都成了他们行动的目标。在这过程中,貂聚昌身上添了许多伤,虽说多数时候因为药汤的作用感觉不到疼痛,可小青还是极为细心,在每次任务结束之后,都会为貂聚昌做好完善的包扎上药工作,以防伤口恶化。
这七天里,貂聚昌吩咐侍女,不要让任何人到自己房里来,也不许将自己的情况告知几位夫人,就连饭菜也只能放在门口。唯一能够见到他的,就只有每天带着他去执行任务的小青,以及偶尔会来看看的小白。
经历了这一系列的变故,貂聚昌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不再像从前那般容易展露笑容,每天只是默默地吃掉放在门口的所有饭菜,然后便倒头就睡,抓紧时间补足精神,好应对晚上那充满危险的任务。而小青和小白似乎也深知这一切,她们非但不和貂聚昌过多交谈,甚至连笑容都很少展现出来。
不过对于貂聚昌而言,这样的孤独,恰恰是他此刻最需要的。毕竟,一个年仅二十的男孩,在习惯了太平日子后,突然要在每一个夜晚,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时刻提防着敌人那不知何时就会袭身而来的刀剑,更要狠下心去终结每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生命,无论对方对自己是否构成威胁。
即便后来慢慢习惯了杀人的感觉,可貂聚昌的内心深处,依旧忍不住泛起深沉的悲哀。然而,一想到肩负着四个女孩的未来,他便只能强行斩断自己内心的那些柔软情感,让自己变得更加冷血、无情。而且,他之所以不愿见到其他人,是担心自己一个把持不住,手中挥舞的长剑会误伤到自己的伙伴啊。
连续七起夜半发生的杀戮惨案,让上谷府衙大为震动,他们动员了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一心想要找出这个冷血无情、仿佛只为杀戮而杀戮的神秘集团。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动手的竟然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男孩。
“根据青娘的传书,目标已经达成了日务,总计五千六的数目。现在青娘正把目标带往总教。”
在那已经没人敢在半夜出门的上谷街市上,走着两个魁梧大汉,他们似乎丝毫不惧这阴森的夜风和潜藏的危险,赤着上身,一边走一边交谈着。
“下面今天也有消息,一共三十七组圣女,目前除了我们这一组以外,只剩下两组了,一组是嵩山派的,一组是斧头帮的,就我们那一个没学过武功。”
“没学过武功也能达成‘七夜杀’?难道是传说中的六级灵宠吗?”
“不是,是三级金系穿山甲。”
“好家伙,看来他很有可能成功啊!”
“这可不是吗?真难得你自在天还有这等眼力,连这样的人选都找得出来。”
“我哪有什么眼力?” 被称为自在天的男子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