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一边漫步一边对管家王福吩咐道:“你快去看看,衙门里有没有咱们相熟的人。”管家应声快步离去。
王凡可不是真正的纨绔,他迈着四方步主要是为了拖时间,他可是在好些个小说里看到了衙门里的道道儿。
他只有十三岁,被人看轻是很正常的,如果有熟人照看年纪小是优势,能博人同情。没有熟人照看那就可能变成好欺负了。
王凡又叫来张大彪,低声吩咐道:“你带着所有护院沿着衙门这条街,逢人就说王家大房和六房打上门来欺负王总兵的遗孤,王总兵为国捐躯,可怜他十三岁孩子被人掠夺家产,抢不成又把孩子告上衙门了,请好心的街坊去衙门口声援可怜的孩子吧!”
张大彪心说咱把人打成那样,谁可怜谁啊?嘴上却应道:“你放心吧少爷,我一定把这事告知全城,让全城的老少爷们来声援您。”
“可别!你要是满城跑那就耽误事了,等你跑完全城,衙门都关张了还声援个屁!就可着衙门口这条街跑,一是离得近,二是这条街的人衙门都装不下,不用舍近求远。现在就去,分头宣传。”王凡急不可耐的推走了张大彪
王凡晃晃悠悠的来到衙门前,只见县衙坐北向南,朱漆的大门两边各有一头石狮子昂然而立,显得整体气势不凡。这还真应了那句话:衙门口向南开,嗯……到底是不是有理没钱莫进来,那还得等等看。
王凡嗤笑了一声正待向前,衙门口突然转出来两人,当前一位是个黑袍中年,后面跟着的正是管家王福王。
王福快步上前介绍道:“少爷,这是孙立,县衙里的县卫大人。以前在军中是老爷手下的军曹,退役后得老爷举荐,在衙门里做了个县卫。今天的事儿您跟孙县卫好好说一说吧。”
王凡眼珠一转,嘿,tm的,终于遇到奇遇了。穿越过来好几天了,没有一件事是顺的。于是他走上前对着孙立深深一礼朗声说道:“孙伯父,小侄王凡给您见礼了。”孙立赶紧让到一旁,并伸手扶起王凡说道:“可使不得,可使不得。我是你父亲提拔起来的,总兵大人于我有知遇之恩,你可千万不敢如此大礼。刚才听得管家说了个大概,您可否再于我细细分说一番?”
王凡一看这个人还是念着旧情的,这就好办了。于是他又把昨天到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诉说了一遍,在他的口中大房和六房的两人是十恶不赦的可耻之徒,为了谋夺他这个孤儿的家财与家传功法阴谋算尽,坏事做绝,妥妥的一副《赵氏孤儿》的模样。
只听得县位大人孙立是须发皆张,怒斥王怀仁和王守正这两个无耻狗贼,并让王凡放心,他这就去找县令大人诉说缘由,请求县令大人对那两个无耻之徒当堂鞭笞。
王凡一听,事情可不能这么办。毕竟王怀仁和王守正都是有些身份的人,如果要求县令鞭打他们,那也是不现实的事儿。于是便对孙立说:“孙伯父你也别少爷少爷的叫了,既然你是我父亲的袍泽,那么我叫您一声伯父,我想不为过吧?如您不嫌弃就认下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小侄儿吧!”
孙立顿时感动的涕泪直流,扶着王凡的肩膀说:“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孙立的亲侄儿,谁敢欺负你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王凡适时的报以肯定眼神,并对孙立说:“孙伯父我们不能要求县令大人为我们做什么,您可以请县令大人出面为我们双方斡旋,双方各退一步谁也别纠缠谁,这个官司咱们就算打赢了。”孙立一听又仔细的想了想,觉得王凡小友甚是懂事并不挟恩图报是个好孩子,于是应承下来,转身走进衙门。
王凡稍等一会儿也走进衙门,衙门内早已人声鼎沸,王怀仁、王守正两人连同身边的八九个护卫气势汹汹的站在大堂东侧,有点美中不足的就是人人鼻青脸肿个个衣衫破烂。王凡看看他们的对面一侧,却空空荡荡,王凡很自然的走过去站定,现在只有王凡一个人显得孤零零可怜兮兮。
但这也正是王凡想要给自己塑造的人设,王凡之所以把身边所有的人都打发出去也正有此意。
双方在大堂内等了足足有两刻钟的时间,忽然听到有人高声喊道:升堂!两边的衙役大声喊道:威~武~。
王凡揉了揉眉头心想这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难道指的就是所有的古代公堂都是一个调调,穿越过来换了一个世界这公堂上的程序还是一般无二啊!
这时从后堂走来一位宽袍大袖的官员,只见此人年约四旬上下,三缕长髯散于胸前,身着莺歌绿的官袍,头戴鹦哥绿的官帽,足蹬莺歌绿的薄底快靴,胸前的埔子上绣着一对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