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腰悬绿色大带,袍摆海水江崖。除了脸是白的,其他都是绿的。
王凡差点儿没笑出来,古代人真敢穿啊!让现代人看了一定会笑翻。只见这个县令整了整袍服,然后端坐在大案之后,抬眼看了一下堂上的双方,一方人多势众,一方孤零零小少年一枚。
县令大人伸出右手,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啪的一声后县令高声叫道:“原告,上前回话!”
这时王怀仁、王守正兄弟急步上前,躬身一礼:“县尊大人在上,学生王怀仁,王守正给大人见礼!”对就是自称学生,因为他们进过学。
县令名叫张旺,本是三甲进士出身因得罪上官被贬斥到襄阳城做了襄阳的县令。
本来作为一县之尊倒也逍遥,可这襄阳城却有一尊大佬,那就是襄阳王李治,这使得这位县太爷在襄阳城多有掣肘。
今日升堂之前县卫孙立便找到了他,说了王凡的情况并请求县尊大人回护一二。县尊大人对一门两总兵,六人战死疆场的襄阳王家颇有敬重,被人“以大欺小”的王凡也让他升起了维护之心。谁让他们“同病相怜”呢。
于是在看到原告一方十几人,被告一方孤零零一个人的时候,在内心已经有了少许的倾向。于是便喝问道:“你二人状告何人?所谓何事?”
王怀仁上前一步高声回道:“县尊大人,我们状告王凡,告他目无尊长忤逆长房,罔顾法纪致人重伤,调戏伯母逆乱纲常。请县尊大人做主,判他流放千里之罪。”
县令张旺心有不喜:判王凡流放千里之罪?案子还没审,你这罪名都安排好了?那你找我干嘛?自己玩呗!
看了看另一侧低眉顺目的王凡,就好像看到了自己面对襄阳王。便对王怀仁说道:“你且细细说来。”
王怀仁便道:“王凡此子一向狂悖不堪,对六房多有不敬。五日前对六房大夫人行那禽兽之事,招致天降雷霆。三日前六房请我来主持公道,不想这小畜生暴起伤人,重伤了我儿王伦。今早我等前去理论,不想此子理论不过竟让护院围殴我等,大人你看我等现在个个带伤,请尊大人重重处罚于他以正视听!”
“哦?”县令张旺缕了下胡须转向王凡问道:“王凡,你可有何话说?”
王凡上前躬身一礼道:“大人,如果有人夜闯民宅偷学你家传绝学,可该打?”
王凡直起身看了眼王守正继续说道:“大人,如果有人大白天的在正妻房中偷吃丫鬟,可该遭雷劈?”
王凡又看向王怀仁道:“大人,如果有人上门向你索要全部家产不成便行强抢,可该反击?”
县令张旺暗暗点头,王凡此子不凡。便看向王怀仁道:“你等可有话说?”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大人,王凡此子一贯胡搅蛮缠,不可信他之言。”王怀仁转身看向王凡问道:“王凡,我来问你,打雷那日,你因何留在大夫人房中?”
“我去找大夫人为我做主”王凡淡定答道
“所为何事?”王怀仁再次质问
“六房王守正抢走我五个丫鬟,欲强纳为妾,我去找大夫人理论”王凡抬头挺胸大义凛然
“胡说!我什么时候要纳五个丫鬟为妾了?我只是想纳小翠为妾,另外四个丫头我已许配护院了。”王守正跳出来辩驳,满堂之人全都怪异的看着王守正。
王守正忽然反应过来,补充道:“我没抢,是要来的”满堂哗然
此时王怀仁赶紧救场:“既然找大夫人做主因何迟迟不肯离去?大夫人又因何衣冠不整?雷为何只劈你?”三连问
我擦,这老王八太坏了。说雷只劈我那岂不是说明我不是好东西?
王凡压下怒气:“不是我迟迟不肯离去,是王守正为老不尊,光天化日偷吃丫鬟,大夫人怕我出去吓坏了他们这对鸳鸯。”
一转身继续说道:“你说大夫人衣冠不整,我来问你,你们家睡午觉都是长衣大袖穿戴整齐吗?”
王凡再次看向王守正继续说道:“至于我被雷劈……那只能说明雷公打偏了,本来是想劈死你的,看到你和丫鬟无耻的一幕手一抖,打偏了!我还没死就是证明!”哄的一声满堂大笑。
王凡觉得不对劲抬头仔细看去,原来此时的公堂内外男女老少各行各业足有百十号人,大伙正兴致盎然的听堂审。
王凡立刻拱手行罗圈礼道:“请县尊大人和街坊邻里明辨是非,给小的做主!”
满堂街坊立刻七嘴八舌各抒己见,当然为王凡站台的是绝大多数。什么欺负总兵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