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只想到小家,怎会突然想到朝堂?
沈书榕坐直,两人面对面,眼神相交,嫡亲祖母,她无惧,
皇伯伯当政二十年,还不如不当,他虽勤勉,但实在无胆又无能。
财库是开国以来,为了聚拢国财而立,丝绸,瓷器,金银,以及南北,海外的生意都掌控,权柄在皇帝信得过之人手中。
天下安定,财库自然威力雄厚,可如今,国家动荡,财库早已不如当年风光,但外人眼里,却还是争抢的存在。
谢云争也是后期在财库上的作为,才让他有机会得重用,有机会献上发妻。
没有财库,长公主府在朝廷中的影响力逐渐式微,原本依附的势力另投他人,甚至返回来打压,
这些她都不知情,只记得祖母总是叹息,直到进了皇宫,所有的坏事,变态都会特意告诉她,想看她难过的样子,
长公主按住她双臂:“这些话,谁和你说的?”
沈书榕凑到她耳边,“孙女说了,一夜长大,您当年力挺正宫,只为财库依然在您手中,我们家人能永保荣华,”永保权势。
“可是祖母,天下人呢?百姓呢?”破败不堪。
长公主胸腔不断起伏,臭丫头知不知道在说什么?
真没人教她?
“如今太子是好的吗?怕是比不得三皇子。但祖母依旧要坚持正宫,因为不坚持,就是在反对当今。”
“你的意思,祖母错了?”她说这些,是否与她今早的安排有关?
沈书榕歪着头,笑的甜:“祖母没错,永嘉吃不得苦,所以我们自己家的东西,就要一直留在自己家。”
长公主皱眉,“你是发现了什么?”有人要夺财库?
“太子远不如装出来这般温顺好拿捏,孙女敢赌,他上位第一件事,便是拿回财库。”
“皇伯伯当政,财库如今的财力已经远不如先帝在时,祖母又是这个年岁,未必能争的过他。”
长公主也知道自己年迈,而且近几年水患严重,水匪海盗又逐年增多,财库她已经不那么看重。
“你的意思,是让你爹接管财库?还是你大哥?”
小祖宗摇头,长公主纳闷,自己家手中,除了她父兄有资格,还有谁?
沈书榕指指自己,“祖母,您教永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