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男人脚步顿住,紧攥的手不住的发抖,榕榕……会信他吗?
沈书榕心里一股火窜出,他凭什么这样说谢云兆?
卑劣的是他,不配为人的也是他,谢云争!
“他配不配我不知道,是救我还是害我,我也不清楚,但谢世子单独来见准弟媳,是嫌我死的不够早??”
弟媳?谢云争踉跄着退后,她已经接受了这种关系?
还有,她对他,从未如此疾言厉色过,忍着心痛,“我不是,只是,想告诉你,他当着你面,不会说我好。”
沈书榕站起,眉间满是怒意,不遗余力诋毁自己亲弟……错,让他世子之位的亲哥!“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多余听他废话。
谢云争的心揪起,仿佛她走了,两个人就再无关联一般,
她生这么大气,连听他说话都不愿,是在意他议亲吗?“郡主,我娘的确在给我议亲,但我谁都没应,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
“世子,”
谢云争的话被打断,紧盯着她,她听进去了吧?
沈书榕懒得回头,侧着斜他一眼:“世子该应就应吧,以免别人揣测与我有关,我的名声已经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沈书榕说罢,提起裙摆走人,真是晦气!
谢云争低着头,眼底晦暗。
沈书榕说什么?让他该应就应!!!
她知不知道,一旦答应,他就是别人的夫君?
她知不知道,一旦娶妻,他们二人再无可能?
谢云兆扬着唇缓缓走出,
谢云争见到,立马恢复神色,这么快反应过来,还算有点脑子,“别高兴的太早,她只不过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谢云兆低着头,踩着好看的石子笑,“你以为谁都像你?为达目的,不惜一切?”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谢云争转身欲走。
“知道她为何不信你吗?”谢云兆嘴角的嘲讽明显,“因为,我从不在她面前提你。”
谢云争凤眸微眯,即便心里酸的要命,面上依旧高傲,“不敢罢了,怕她忘不掉我,还好意思说?”
“你都好意思污蔑,害怕的人……是你吧?”
谢云争深吸口气,不与他争辩,抬步就走,恰巧经过贵女们玩耍之地,
“谢世子?”
谢云争还没来得及难过,被一群贵女围了起来,
他脑子里闪过沈书榕的话,为了不被说闲话,不被揣测,真要应吗?
看了一圈,庸脂俗粉,千篇一律,谁都比不得她!
没心情应对,摆脱贵女的纠缠,脑海中不断浮出二人相处的身影,心中的嫉妒如同野草般疯长。
谢云兆,你当真以为,能得到她的心吗?
谢云兆转身去找沈书榕,他不否认谢云争的话,在她面前,的确怕提起他,
但今日他看到希望,她信自己,不信谢云争,不光不信,还恼了他,嘴角不自觉高高扬起。
扬着眉,哼着小调,找未来媳妇去。
宫宴快要入场,所有人都向景德殿走去,谁都没注意到,树丛中,一个人龇牙咧嘴,两只手撑着身子,艰难的往出爬,两条腿都断了,
如果谢云争看到,定会认出,正是他收买的内侍。
……
宏伟壮丽的宫殿,根根粗壮的立柱,撑起整个殿堂,柱身雕刻的金龙彩凤,栩栩如生,
内侍和宫女们停止了最后的准备,恭敬的站在殿两侧,等候差遣。
谢云兆送沈书榕坐去长公主身后,再走回鲁国公身后,等成婚,榕榕可以和他坐一起,不必如现在分开。
国公夫人看着沈书榕笑,怎么都是自己儿媳妇,没跑。
侧头看儿子,“你和郡主去哪了?”
“陪她在御花园里歇息,她身体还没恢复好。”
“嗯,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她,她是郡主,养的娇气。”
谢云兆乖巧点头,“儿子知道,所以娘,您以后有什么好东西,都给郡主留着。”
就惦记她那点东西,国公夫人想翻白眼,又想骂他,
见谢云争过来,住了嘴,“知道了,”
两兄弟坐在父母身后,谁也不搭理谁,
皇家人进来时,沈书榕眸中的恨意转瞬即逝,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太子李琛扶着皇帝坐下,自己坐在皇后身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