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李婉儿笑的温婉:“实在是金芝病了,恐过了病气,等过几日她好些,我让她去临风居给郡主请安。”
沈书榕垂下眼睫,声音低柔:“多谢大嫂,既如此 ,便过几日再见。”
没想到郡主这么好说话,大家又夸了几句。
沈书榕毫不谦虚的接下,转头就对国公夫人说道:“娘,刚喝了点果酒,我出去透透气。”
“去吧,不舒服就回去,这里有娘和婉儿呢。”
沈书榕微微行礼,起身走出去。
银芝和岁寒跟出来,那盒青黛没拿,预示着她还会回来。
岁寒出来后就跑去找姑爷,在进门之前,拿出袖口里的辣椒偷偷抹眼睛。
谢云兆看到她红着眼睛来,立刻站起身问道:“可是郡主有事?”
岁寒急切着说道:“二爷,郡主哭了,她想见见金芝,可是......可是......”
红红的眼睛偷瞄谢云争。
谢云争听到永嘉哭了,紧张的跟着站起,见岁寒这般看他,难道与他有关?“快说,可是什么?”
岁寒像是不得不说,用力的抿了抿唇,闭上眼睛:“世子夫人说,金芝现在病了,不宜见郡主。”
谢云兆顿时从桌后走出来:“大哥,郡主要见自己的丫头,都不可以吗?”
谢云争没想到沈书榕会因为这件事哭,“当然可以,赤羽,陪郡主去见金芝。”
“我也一起去,看谁敢欺负郡主。”谢云兆跟着岁寒出去。
鲁国公又陷入尴尬,这么点事也能闹这来?
大儿媳怎么回事啊,即便卖身契给了她,郡主看看人都不行?
还以为会像李家老太太那般温婉敦善,怎会是这么个霸道性子?
坐下的谢云争不放心,怪他娶的人不好,惹哭了永嘉,“爹,儿子也跟去看看,很快回来。”
“去吧。”鲁国公已经打算散席后,叫大儿子好好管管他媳妇了。
屋子里的人看出气氛尴尬,举杯聊起别的事。
沈书榕挽着谢云兆,眼眶也红红的,跟随赤羽去朝晖院。
赤羽去到后院,李婉儿的婆子支支吾吾不动地方,“世子夫人说了,金芝现在戴罪,还染了病,不能见人。”
赤羽不跟她废话,“你只说人关在哪,有事我负责。”
婆子只说不知。
就在谢云兆要抬脚踹她时,谢云争到了,“本世子连自己的后院都不能进了?”
“老奴不敢。”婆子见他回来,瑟瑟发抖,给身边丫头使眼色,快去找夫人回来。
“赤羽,派人进去找。”
“是,世子爷。”
等柴房的金芝被发现时,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常折磨犯人的赤羽都被惊住了。
沈书榕踉跄着走过去蹲下,哪里都不敢碰,她像是已经碎裂又拼在一起的瓷娃娃。
衣裙还是来那日穿的,胸前星星点点的血迹和下裙一大摊。
“郡主,呜呜,您终于来救金芝了。”
沈书榕轻轻碰她的脸,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脸上写满心疼与不相信这是真的:“怎会这样?”
金芝轻轻解开衣襟,男子都背过身去,沈书榕看到了她胸前已经化脓的伤痕......
两个明晃晃的大叉,中心点就是那一点。
沈书榕当即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郡主?郡主您别吓奴婢!”金芝慌了,郡主被她吓晕了。
谢云兆听到金芝哭喊,吓得飞速过来抱起人:“快去请太医!”
走出门时,狠狠的瞪着谢云争:“郡主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李婉儿!”
“不用你,她有事我自己动手。”谢云争不甘示弱,看到永嘉这般伤心,又被吓晕,他只想活剐了李婉儿,轮得到谢云兆动手?
谢云兆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当李婉儿得知世子带人进后院找金芝,手里的筷子掉落,啪的一声,温婉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起身和婆母告罪,回院子一趟。
国公夫人虽不高兴,但也同意了,郡主走了,大儿媳就不能好好陪着吗?
二婶见她步履匆忙,有些不解,“大嫂,朝晖院有什么事,世子夫人这么着急?”
国公夫人蹙眉,她也不清楚。
很快,朝晖院那边传出阵阵声响,众人不免好奇起来,好像还听到了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