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的谢云争异常苦恼。
如今的财库,大部分都是谢云兆在管,本以为出了纰漏,永嘉定会对他失望,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们解决,还从他这借了银子。
而太子还让他接受魏攸冉,永嘉最不喜欢的就是她。
如今他和永嘉虽然渐行渐远,一旦迎魏攸冉进门,到时恐怕没有谢云兆,她也不会再看自己。
自从改税的事搞砸,太子明显对他的看重不如从前,若再不同意,怕是会失了储君的心。
李琛经过沈书榕提点,当即想到她嫁给谢云兆的原因,照葫芦画瓢,邀约谢云争泛舟,并放出风去。
魏攸冉听到这个消息哪能坐得住?
天知道谢云争娶妻又纳妾她有多难过,到了那天,打扮美美的,也去泛舟。
上了安排好的船,再遇太子的船时,不出意外的魏攸冉意外落水。
很快有人大喊救命,李琛推了谢云争一把,想啥呢,还不上?
谢云争深吸一口气,跳了下去......
李婉儿得知夫君又要纳妾,还是让她丢脸的魏攸冉,不顾身怀六甲,哭的痛心不已。
她已经在改变了,学着不争吵,也常去关心他,还为他怀着孩子,他竟然一次一次伤她的心。
那么多人在,太子也在,护卫也在,为何非要他亲自下水救?
他如果有意魏攸冉,当初为何要和她订婚?
李婉儿真的憋屈死了,她这辈子都是被捧在手心上的,何时受过如此委屈?
李尚书携夫人亲自来劝慰,这都是迫不得已。
看到女儿挺着大肚子,哭成了泪人,两口子的心像是被人撕开一个大口子。
女儿成婚短短七个多月,谢云争少进后院不说,还抬了两房妾室,怕是打心眼里没瞧得起他这个吏部尚书!
李尚书内心非常气愤,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抚更难过的女儿,她的身子要紧。
金芝替谢云争打点红衣,今日他抬贵妾,眼圈也是微微发红。
她不敢说话,怕忍不住落泪。
魏府,魏老将军心脏不舒服,恨铁不成钢。
他怀疑女儿是故意落水,所以得知此事后,只提了贵妾,没提别的。
可不可以不认这个自甘堕落的傻女儿?
谢云争与郡主的婚事黄时,他不止一次去鲁国公府提婚事。
若谢云争有心,怎会娶面都没见过的李婉儿?
去了能有什么好日子?他不信。
唯一高兴的就是魏攸冉,娘被气病了,爹唉声叹气不见她,但她不后悔,很庆幸抓住了这次机会。
出门时,只有魏攸沅来送她,知道姐姐闯了祸,但还是希望她能幸福。
黎霜隔壁的院子碧落院也有主了,但她没什么反应,仿佛谢云争的事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谢云争当夜就歇在碧落院,魏攸冉终于圆梦,她还不知道最该感谢的人是永嘉郡主。
金芝就坐在西厢房窗边,巴巴的盼着世子爷厌弃新人,回来找自己。
紫杉心疼的落泪,搂住金芝手臂:“姐姐别这样,奴婢舍不得您难过。”
金芝苦笑:“我有什么资格难过?”
“不是的姐姐,世子只是例行公事,他对您比对夫人都好,别看夫人怀有身孕,但最能与世子交心的,唯有姐姐一人。”
金芝眼眸骤亮,回头看她:“你真这样认为吗?”
“当然,姐姐,魏氏比不得您,谁都比不得您,她们都不配跟姐姐抢。”
金芝笑了:“你说的对,我不应该怀疑世子的心。”
世子心里之人是郡主,只要她多和郡主往来,不怕世子不来:“郡主送来的料子,给我裁几身夏衣吧。”
“是,姐姐。”紫杉微笑,很好,金芝姐姐可不能丧失斗志。
郡主府,沈书榕听着银芝口中的消息,世子只有魏攸冉进府那夜宿在她院中。
心底嗤笑,谢云争啊谢云争,吏部尚书,魏家军你倒是一个都不在意,看来处境还不够难。
时光匆匆,眨眼间,便如白驹过隙。
四月的风,轻柔地吹过大街小巷,混着淡淡的花香。
这个月末,便是鲁国公的寿辰。
这次寿辰并不会大张旗鼓操办,可即便如此,族亲,以及平日里和他交好的同僚们,定是要前来恭贺的。
国公夫人却为此犯愁。
儿子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