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惊愕,“世子这话什么意思?”嫌弃她没有郡主身份高?
“不是你在比吗?聘礼都是按规矩,嫁妆多少就看你们李府了。”谢云争没了耐心,不过是娶回来当个摆设,没必要浪费口舌。
李婉儿心里不舒服,他一点不为自己考虑,但又怕他提退婚,不再多言:“有可能是我表达的不对,不说这件事了,你还要好好养伤,别动气。”
……
李婉儿出府时, 脸上的笑意全收,本以为他多少会心疼自己些,即便知道她比不得,也能安慰一番。
看来,以后还是少在他面前提永嘉郡主的好。
沈书榕还在屋里睡着,对此一无所知。
谢云兆在一旁盯着看,也不怕吓到媳妇。
院里金芝又哭了,捂着脸跑去丫鬟房,
银芝岁寒不明所以,直到巧玉偷偷说世子遇刺,重伤在床,银芝才反应过来。
不能再瞒下去,迟早要出事,她去新房门口守着。
沈书榕醒来,看到她的相公守在身边,脸上溢出幸福的笑容。
谢云兆俯身亲吻,从今以后,他所做的一切,都名正言顺。
银芝听到郡主说话声,敲门要进来。
谢云兆不高兴,还没亲够。
沈书榕瞪他:“以后长年累月,有你烦的时候。”
“不可能。”谢云兆也不多说,他怎会烦,这世上除了她,他什么都不稀罕。
银芝得到允许进来,直接跪地磕头:“郡主,奴婢有罪,请郡主责罚。”
这阵仗……谢云兆忽然觉得银芝的事比他大,被打扰的不高兴烟消云散。
“何事?”沈书榕也没想出什么事会让她如此。
“奴婢两月前就发现金芝不对劲,数次观察,发现她竟心系世子,奴婢想着一起长大的情分,多次规劝,以为她会有所改变。”
“奴婢不该瞒着郡主,请郡主责罚。”
谢云兆瞪大双眼,原来如此,难怪换亲后,金芝那般不待见他。
沈书榕挑眉,这件事啊,“怎么不继续瞒了?”
“刚刚得知世子遇刺受伤,金芝哭的不能当差,奴婢恨其执迷不悟,不值得奴婢再瞒。”
遇刺受伤?
沈书榕才知道,谁会刺杀他,为何没刺死?
谢云兆紧张瞧她,没告诉她,她会不会担心谢云争?
“起来吧,罚两月月例,再敢知情不报,收拾东西出府。”
“多谢郡主,奴婢再也不敢了。”
“这件事,别和旁人提起,本郡主亦不知。”
银芝猛然抬眸,什么意思,郡主早就知道故作不知?
迷迷糊糊退出去:“是,奴婢明白。”
关好门,心里还在打鼓,郡主知道却不惩治,且,知道的时日应该不短了。
郡主还留着她,要做什么?
谢云兆不敢提谢云争,把人箍在怀里,只问金芝的事,“娘子早就知道金芝心思?”
沈书榕咬着唇,偷偷抬眼看他:“我说了,相公会不会觉得我坏?”
谢云兆双眼放光,揽着人啄她的软唇:“怎么坏?如何坏?”做坏事他可太感兴趣了。
“罚又能怎么罚?最多赶出府,或是关起来,这些我觉得都不好。”
“怎样才好?”谢云兆也有此感,这种罚最无聊。
沈书榕就知道他肚子里都是坏水,如今的她也不遑多让:“爱而不得!”
谢云兆愣住,这四个字有多残忍,没人比他更清楚,趴在她颈窝不言语。
她没嫁给谢云争,嫁给自己,金芝想爬谢云争的床都没机会。
察觉到他的情绪,沈书榕搂紧他的腰,“怎么了,觉得我坏,害怕了?”
“没有。”他只是怕自己再受这种惩罚。
“我们都成婚了,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
“这招挺好的。”
沈书榕摸摸他的头:“你放心 ,我不会对你坏的。”
谢云兆抓住她的手放嘴里,想咬,这句话真的有安抚到他。
恢复如常的谢云兆想到另一种可能,问出口:“可她陪嫁过来,在同一座府邸,万一真被她抓到机会怎么办?”
沈书榕呵呵笑:“那更好了,我们俩就可以看他们的热闹。”
谢云兆一双眸子微微瞪圆,榕榕竟然说谢云争的后院......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