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已圆满,一个月的时间,两个儿媳的茶都喝到了,这辈子的任务,也算交接出去。
二人起身,谢云兆和沈书榕,起身改口叫大嫂。
李婉儿唤二弟,弟妹。
谢云争趁机打量永嘉,她会不会吃自己的醋?
他娶了别人做正妻!
可是,听着沈书榕口中清脆的大嫂,他又觉得好像没有。
很快又否定,不会的,即便他们各自成家,她也不会短短三月就忘了他们四年的感情。
她只是学会了伪装,如他这般,明明心底痛的要死,也要装出祝福彼此的样子。
想到此处,他又很是心疼她。
四人分两边落座,国公夫人照例说了几句,要好好相处,夫妻一体,以后要互相扶持,互相包容。
四人满口应下。
鲁国公此时笑着夸起谢云兆来,顺便把昨日婚宴上其他官员夸的话,重复给一家人听。
国公夫人为儿子骄傲,笑的眉眼弯弯。
谢云争袖子里的拳紧紧攥起,他最听不得谢云兆被夸!
儿时起,谢云兆学什么都快,而自己时常听见他被夸。
要不是读书谢云兆失了兴趣,行事又胆大不计后果,他根本没有机会。
陆子骞到底在做什么,怎会让他日日公办?是觉得自己在家养伤就不会找他?
上次谢云兆说过,是陆子骞拼命相救,所以他才能活下来,看来,不能再如以前这般信任他。
哼,喜欢公办是吧!有正事是吧!
那就让他在永嘉和长公主面前,立个大功好了。
李婉儿象征性也夸了两句。
国公夫人见没什么事了,依旧没久留新妇,让回去休息。
李婉儿对此比较满意。
好多婆母第一日就让儿媳站规矩,还要忙家宴的事。
也是,爹是吏部尚书,这是娘家给的底气。
谢云争没走,他才刚见到永嘉。
李婉儿刚要抬起的屁股坐了回去。
谢云兆心里冷嗤,还不死心呢。
起身对着主位拱手:“爹娘,这几日因大哥婚事,财库那边堆积了不少公务,儿子和郡主就先回去了。”
鲁国公摆摆手:“去吧,云争的婚事辛苦郡主。”
谢云兆刚要转身又停住:“爹,别光嘴上说啊,这事本该是大嫂先进门,忙我和郡主的婚事,现在却反过来,让郡主忙他们的婚事,郡主这两日腿都酸了,您和娘不表示表示?”
国公夫人牙痒手痒,要不是儿媳妇都在,定让人取鸡毛掸子!
鲁国公哈哈笑开,大手一挥“你们先去忙,回来叫你娘开库房,郡主挑喜欢的选。”
国公夫人后悔了,应该主动赏的,不能让云兆挑。
“谢谢爹。”
“谢谢爹,谢谢娘。”沈书榕也笑着道谢,一点不心虚,也不谦让,都是他的,他的都是自己的。
李婉儿微微撇嘴,看她那不客气的样,堂堂郡主还差这点东西?
也不知道她的嫁妆箱子里是不是空的。
国公夫人赔着笑脸摆摆手,可快走吧。
“爹娘,大哥,大嫂,我们先走了。”谢云兆拉着沈书榕的手走出去,
谢云争瞪大眼睛,在家里,这么多人,他竟拉她的手?
沈书榕走的慢,谢云兆步子已经迈了出去。
谢云争气的捏拳,他就知道永嘉是不愿的。
李婉儿看着却有些羡慕,目含希冀,夫君会不会这般对她?
二弟夫妇如此,公爹婆母都没斥责,定是习惯且不当回事的。
目光含波,转回头看谢云争,结果,却见他盯着永嘉郡主的裙摆。
她的脸色微微发僵,还没开口,谢云争已经起身告退。
“爹,娘,儿子也走了,还有公务要办。”
“都回去吧,婉儿刚嫁过来,哪里不适应,云争多照顾些。”
“儿子知道。”
“多谢婆母。”
谢云争想快走几步,离沈书榕近一点,可惜李婉儿走的比来的时候还慢。
出了正院,人影都没了,谢云争恼意上头,扔下一句有急事先走。
李婉儿心里堵,但也松了一口气,不用追他的步子。
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身体会慢慢适应,他的目光也会慢慢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