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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冬今的脸颊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esp;&esp;“你好紧张,”五条悟贴在她身后,用一种很欠扁的口吻问道,“是怕他知道吗?”
&esp;&esp;“他”指的是,这个世界的五条悟。
&esp;&esp;听?到最后一句话?,冬今的身体突然就变得?更热了。
&esp;&esp;这种温度在玻璃上留下了更多的白雾,而后变成了一颗一颗蒸汽凝结成的水珠,有的水珠会黏在她的身上,有的水珠沿着干净透明的玻璃滑落。
&esp;&esp;冬今努力地?转过头去,用那双含着水似的眼睛望着他,恳求他:“不要再说了。”
&esp;&esp;“已经来不及了哦,”黑暗之中,那双明亮的苍蓝色眼睛盯着她,笑着对她说,“你看?,他什?么都知道了。”
&esp;&esp;这一刻,冬今的心突然悬了起来。
&esp;&esp;她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就看?到落地?窗外,属于这个世界的五条悟正?用那双苍蓝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esp;&esp;男人的目光里盛满了怒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杀人。
&esp;&esp;
&esp;&esp;深夜, 客厅。
&esp;&esp;十九岁的五条悟抱着冬今站在落地窗前。
&esp;&esp;他的胳膊环着女人的腰,防止她因为腿软跌倒在地上。
&esp;&esp;冬今被这个少年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又被十年后的他逮了个正?着。
&esp;&esp;此刻, 比起?害羞,她更多的是觉得难堪。
&esp;&esp;她红着脸闭上了眼睛,似乎这样就可以不去面?对如今的一切。
&esp;&esp;十年后的五条悟从没想过, 曾经的自己看起?来居然是这副可恶的模样。
&esp;&esp;他的恶作剧看起?来只是年少时的玩笑, 但落在女人身上就变成?了一种不可忽视的折磨和痛苦。
&esp;&esp;很多人都劝他,对星野冬今好一些,也不止一个人说过,曾经的他一直都把女人当做会喘气的玩具, 肆意玩/弄, 毫无怜爱之心。
&esp;&esp;包括星野冬今自己也曾经对他控诉过,他一直都把她当成?充/气/娃/娃。
&esp;&esp;但五条悟对这些事, 并没有很深刻的体验。
&esp;&esp;他只是觉得,星野冬今不喜欢自己这样对待她,那么他改掉这些习惯就好了,只要她一直爱自己,只要她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只要她不再难过,这样就够了。
&esp;&esp;他对自己的恶行?所有的反思,都建立在星野冬今会流露出难过或是悲伤的表情?,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些行?为本身就存在着很严重的问题。
&esp;&esp;而现如今,当他以旁观者的视角,亲眼看到这一切的发生, 才知道他对星野冬今做过的那些事,究竟意味着什么。
&esp;&esp;更可气的是, 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就像曾经的他一样,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反而毫不在意地?和他开着玩笑。
&esp;&esp;“这么生气做什么?”年轻一些的五条悟有些好奇地?问他,“你有多久没碰过她了?三个月?五个月?还是更久?哇,她现在真的特?别敏——”
&esp;&esp;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像是被一种突如其?来的力量推开,后脊撞在了落地?窗上。
&esp;&esp;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凭空撞在了空气上。
&esp;&esp;是无下限。
&esp;&esp;五条悟没有犹豫,直接就启动了术式。
&esp;&esp;而后,他伸手接住被另一个自己扔下的女人,将她捞进怀里。
&esp;&esp;十九岁的五条悟很强,而且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强,但这仅仅是把他放在一个世界的维度来比较得出的的结论。
&esp;&esp;正?所谓人最大的敌人永远是自己,五条悟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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