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声传了出来:
&esp;&esp;“据德国媒体报道,德国多?特蒙德足球队刚刚遭遇了一次爆炸袭击。大巴车上乘坐着18名多?特蒙德主力球员和教?练团队。目前,爆炸事件已经造成了2人受伤……”
&esp;&esp;凯文的瞳孔瞬间睁大。
&esp;&esp;什么?多?特蒙德?刚刚车载广播里说的是他的俱乐部吗?
&esp;&esp;“……炸药就埋在多?特蒙德大巴车的必经之地,在大巴车经过时引爆。”
&esp;&esp;“多?特蒙德足球俱乐部的ceo瓦茨克在爆炸发生后表示:‘这次爆炸案是针对多?特蒙德球队大巴车的一次袭击,球队因为这次袭击在身心上遭受了重?创。’”[2]
&esp;&esp;听着车载广播里重?复数次的“多?特蒙德”,凯文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esp;&esp;他立马掏出手机,试图给诺德维克打电话。
&esp;&esp;然而,对面始终无人接听。
&esp;&esp;惴惴不安的情绪在凯文的胸腔里愈演愈烈。
&esp;&esp;害怕、恐惧与心痛一下子齐齐涌了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esp;&esp;在这种复杂情绪的浪潮下,凯文甚至忘记了他可以给瑞兰德或者队友们?打电话。
&esp;&esp;人世间有太多?太多?的意外了。
&esp;&esp;就像他的外祖母内莉,由于肾衰竭而死?亡。
&esp;&esp;明明他们?去年?圣诞节的时候还一起说说笑笑。
&esp;&esp;在前不久的葬礼上,外祖父布鲁诺久久地伫立在花园前。
&esp;&esp;最后,他颤抖着把妻子的骨灰洒在了修道院的花园里。
&esp;&esp;望着外祖父的背影,凯文深深地意识到,有时候遗憾和后悔往往是不可弥补的。
&esp;&esp;想到这,他的心蓦地抽痛起来。
&esp;&esp;受伤的人是谁?诺德维克受伤了吗?伤了哪里?伤的严重?吗?
&esp;&esp;凯文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无人接听的拨号记录,眼前有些雾蒙蒙的发黑。
&esp;&esp;如果诺德维克没事的话,为什么电话会打不通……
&esp;&esp;哪怕凯文竭力控制着,让自己不要那么想,可他的思绪还是无法抑制地滑向了那个最糟糕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