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的苦命就是善渊君造成的呀,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想。
“你不懂。”她瓮声瓮气。
松苓任她抱着,温颂的话自己听不懂,那她说点两人听得懂的:“颂姐姐,往日我们小院冷冷清清,今日大家听说你凭一己之力除掉了凶兽,他们便全都堵在门口想要见你,这些个内门弟子一贯的喜欢踩低捧高,真是令人不齿。”
灵猫不知从哪个角落晃悠出来,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慢悠悠蹭到温颂腿边,抬着小脑袋喵呜喵呜叫。
温颂松开小仙童,捞起灵猫一顿揉搓:“他们唾弃也好,巴结也罢,这些都只是暂时的,不争论不逢迎便是我们的态度。”
“颂姐姐心地善良、胸襟宽广,可惜那些弟子瞎了眼,蒙了心,只一味的追求所谓的仙道,灵根。”松苓摸摸灵猫耳朵,替她打抱不平,“当真狭隘!”
“小松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因为那些人生气不值得,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提他们了,免得脏了舌头。”温颂笑笑,转开话题,“我饿了,荷花酥来一份?”
松苓应声出去了。
温颂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猫,心想,她何尝不讨厌宗门呢?本来修仙修的就是一个看淡人生超脱生死,然而,这群弟子却总是喜欢阿谀奉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清净之地变得污浊不堪。
待她羽翼丰满,或许……可以离开是非之地,寻一处山头,养三两只猫猫狗狗,过凡人生活,恬淡安逸自在。
光是想一想都无比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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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五日,温颂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机甲战车上,经过上次一战,她发现了几处不合适的地方,进行了修改。
至于剑术口诀、招式,她是一点儿没看,没办法,实在没有兴趣,谢崇要罚那便罚好了。
能罚什么呢?最多抄门规?到时求求情基本上就可以免除惩罚,这样一算基本上没有损失。
日头高挂,树影斑驳,一片宁静祥和。
她心安理得躺在秋千上,日光暖融融的,晒得她昏昏欲睡,灵猫蜷在她怀里,肚子规律起伏,睡得正香。
阳光下,梨花洁白似雪,不染纤尘,跟谢崇十分相配。温颂不自觉勾起嘴角。
秋千荡来荡去,她闭着眼:“小松苓不用推了,我睡会儿,一个时辰后记得叫醒我。”
吃饱喝足的午后人就容易犯困,秋千慢慢停了,她处在半梦半醒状态。
“这就是五师妹?”男子的声音,公鸭嗓,“挺会享受的。”
温颂猛然惊醒,唰的睁眼,面前齐齐整整站了三人,她惊的差点从秋千上掉下去。
两女一男,女子一个着白衣,脑袋后面帮着高马尾,飒爽利落,狐狸眼,约莫二十岁左右。
一个着粉衣,双发髻垂于胸前,小鹿眼无辜又漂亮,樱桃小嘴粉润饱满,约莫十七八岁。
男子同样高马尾,玄色衣衫,平直眉,凤眼,深褐色眼珠,约莫十七八岁。
这就是她的二师姐、三师姐和四师兄吗?
头一次相见怪仓促的,怎么没有提前打个招呼啊,她还以为是松苓在替她推秋千呢。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怀里的猫掉在地上,它抖抖白毛跑开了,徒留温颂一人脚趾抠地。
二师姐祝锦,四师弟齐玉,一左一右架住她,这才没有让她摔个狗吃屎,脸面算是保住了。
“抱歉,吓到你了?”祝锦待她站稳松手,声线微凉、慵懒,面无表情。
温颂不好意思的笑:“还好啦。只是有点突然,你们……”
“哦,听闻宗门两百余名弟子遇害,我们刚从山下赶回来。”齐玉应该正在变声期,声线粗哑,“我叫齐玉,排行老四。”
依次介绍自己后,他们一齐朝屋子里走去。
三师姐云初嗓音清甜、娇软:“未提前通知你,我们三人直接登门,属实有些唐突了。”
祝锦:“师父在忙,我们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新来的师妹,就先一步过来了。”
温颂摆手:“没有的事,你们来我很欢迎的。”
“听说温师妹最近在练习剑术。”云初笑,“不知练的如何了?”
提及此事,她心虚,支支吾吾说还在背诵口诀。
几人就剑术问题展开讨论,师姐师兄热情又耐心,温颂渐渐放松下来,打开话匣子,正相谈甚欢时,仙童走进来。
“颂姐姐,还有三位仙师,善渊君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