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手指甲,每只甲片上都画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破妄街有很多美甲店,蒋玲丽又和她说,想去,但很贵。
如此舍得花积分去美甲,肯定很精致很美好。
可现在……
苏时雨不敢再去抬头看她,脖子上空荡荡。
悲伤被高声质问打破。
“为什么我们没有?我的灯笼在哪?”大部分人手里都拎着一盏红色灯笼。
苏时雨手里这盏完好,连灯油味道都不曾泄露半分,橘黄暖光锃亮。
她视线一一扫过,她们这组及在她们之后,学着她们走过灯笼阵的队伍灯笼完好程度差不多。
之前的队伍就参差不齐,破烂程度不一,最严重的压根没有灯笼。
他的脸大家印象尤深,果然就是那个四处乱踢灯笼的人。
此时,他“欺负”送灯笼的傀儡玩家没脚趴在地上,不停的去踢去踩。
“啊,我的脚!”
地上的傀儡突然伸出抠在泥土里的双手,抱住他的脚死死不放,接着每个人耳朵响起咯吱咯吱的咀嚼声音。
连皮带肉,连筋带骨,一寸寸一并吃下。
高壮的大哥缺了脚的支撑,痛苦的倒下,他现在也没了双脚,即将没命。
他的搭档惊恐的捂着双眼,“我的,我的也没有。”
“集体婚礼的双人搭档,生死与共。这点是副本核心,始终没变过。”余芳涵甜甜的声音做旁白。
她手里也拎着灯笼,嫌弃木制骨架拎着重,转手递给王震。
灯笼,接灯笼的人……都是女性。
苏时雨敏锐的意识到,并且她环顾一周验证,果然是。
灯笼可以救命,有了这点认知后。除了这一对感情极好的过命情侣,其他女生不可能会把灯笼交托给别人,通通自己紧紧捏在手中。
“回家,快回家。”妹妹蹦出来催促道。
她潜意识很喜欢苏时雨,这时候想不起来自己的哥哥,拽着苏时雨因为太宽大,硬挺着飘起来的衣服下摆。
仿佛她只是在走婚礼流程时,短暂的爱了下哥哥。
吹吹打打的喜乐声戛然而止,耳朵一时还适应不了这种正常的寂静。
没音乐,下班了。
苏时雨:“快走。”
哪里顾得上排队出去,她们小组靠着阑执的冰山bug淌平一条路,第一组成功突围。
没有星月光亮,照亮归途的只有手中的红灯笼。
漆黑不见五指的深夜刮着很大的北风,有些本就破旧,被踢坏的灯笼被风一吹。
带走了摇曳的火苗,也带走了生的希望。
没有了灯笼的火光,从黑暗中伸出很多的手臂,肤色白嫩地、暗沉地、有纹身地、粗壮地、纤细地,各式各样的手臂,将玩家轻而易举拖进黑暗里。
途径晒谷场之后,该下村的道路不再集中,阡陌交通,纵横交错。
女生寄住的院落要上坡,而男生们要往下拐。
两个方向,不再同路,本是该分道扬镳,可偏偏一对组合,两个人共用着一盏灯笼。
该何去何从,作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