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去,并解释道:“我的衣服脏了,罗夫人好心给我找了件换洗的。”
她说去收草药,可她的身上并没有任何草药的味道,有的只是淡淡的,清冷中带着雪后涩苦的冷杉木香。
竭力压下胡思乱想的崔玉生嗓子发哑的问,扯出一抹笑来,“肚子饿不饿,我给你煮碗面条吃。”
“那我要多加一个荷包蛋。”
崔玉生食指半屈勾了她的鼻子一下,“好,不过你得要来帮我打下手才行。”
他不应该怀疑玉娘,玉娘是他的妻子,为人丈夫的,岂能怀疑妻子。
随着灶膛里塞了木柴,用火折子点燃茅草,火星子跟着飞窜而起。也让罗县令双腿抖得跟筛子的跪在地上,后背,额间早已被冷汗打湿,附身以头跪趴在地,“大人,下官,下官………”
“下官有罪,下官应该管辖好手下,否则也不会让他们瞒着下官,做出如此阳奉阴违,大逆不道之事。”夫人说出这个馊主意时,他就应该厉声制止的,否则也不会将事情变成这样。
就算要送美人,怎么能送一个成婚过的妇人,这不是在羞辱人,又是什么!
谢钧躺在光影晦暗的花窗旁的竹椅上,一只浑身金羽的鸟儿不怕生的停留在他的指尖。
在罗县令的头快要将地板磕烂了,鸟儿害怕得从他指尖飞走后,才轻扯唇角,“罗县令,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是将本官当成曹贼一流了不成。”
叫苦不迭的罗县令又是哐哐哐磕头:“是下官该死!是下官一时鬼迷心窍了!”
磕得满头鲜血,整个人被冷汗浸泡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罗县令离开书房后,整个人像幽魂一样脚不沾地。
那个男人分明什么都没说,他却感觉到了刀架在脖子上的胆怯恐惧。
一直在屋里等候的罗夫人见他回来了,忙追问道:“那位大人叫你过去做什么,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那位大人说了什么。”
“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是不是想要急死我啊。”罗夫人见他一直不说话,气急得伸手就要推他。
吓得虚脱的罗大人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你看你出的馊主意,现在好了,马屁没拍上,倒是拍上马腿了。”
“要是我这个官做不了,你也没有好下场。”
罗夫人脸色骤变,“怎么了,你先和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好思考一下对策。”
罗县令将前面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复述后,罗夫人则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直到一盏烛火忽然被风吹灭,她才猛地回过神,咬着手指头,眼珠子转动间狐疑的说,“你说那位贵人的意思会不会是,不想担上抢夺他人//妻子的罪名,如果他们不在是夫妻,是不是………”
罗县令听后当即大怒,可先一步被罗夫人打断,“诶,你先别骂我,如果那位贵人要是不喜欢那位崔夫人,怎么可能就只是叫你过去敲打两下。”
“而且这个好夺他人之妻,你品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