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不好的体验。”
等他走后,玉荷才坐起身,神色如常的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衣服。
想来是他又信了那些江湖郎中所开的药方,只是这一次仍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
以至于有时候她会对夫君产生可怜的同情心,怜他作为一个男人,却失去了身为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因为这抹可怜,也让她更怜爱夫君的自尊心。
在婆婆催生时,她都会说成是自己的问题。
说到孩子,他能治好隐疾自然是好的,若是没有孩子,她也不觉得会影响什么,毕竟以后的日子还是他们两人过的。
滂渤怫郁,气闷难受的崔玉生甩门离开后,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去哪里,茫然得像是无家可归的雏鸟。
他应该回去的,可是回去后又不知如何面对玉娘,又怎么找借口避开和玉娘的同房。
他也怕,玉娘猜到自己迟迟没有和她圆房,让她守活寡的原因是他不行。
更害怕看见她失望,鄙夷,强颜欢笑,瞧不起他的目光,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而这时,住在隔壁的人推开了门,让他如惊弓之鸟般转过身。
不算清冷的月光下,来人宛如高山上的一捧雪,清冷至极。
也让崔玉生跟着愣了一愣,“是你!”
崔玉生还想着怎么找到对方好道谢,谁曾想对方会是自己新搬来的邻居。
刚搬过来的谢钧没有问他大晚上为何会在外面,而是邀请道:“可要进来坐一下。”
崔玉生本想要拒绝的,但想到两人是邻居,多亲近一些也无妨,何况他刚才甩门出来后,现在完全不想回去。
不是不想面对玉娘,是无法面对那个无用又残废的自己。
谢钧让人买下这间院子后,让人将后面的院子也买了下来,并将其打通,做成一进一出。
哪怕他是匆忙住进来的,可园里的假山流水竹林凉亭依旧不缺,就如一幅缓缓展开的水墨画。
俊逸缥缈,宛如神仙福地。
更让崔玉生惊奇的是满院并不怕生,反倒是亲人的鸟儿,大呼惊奇,“谢兄,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有些鸟儿非但不亲人,还有攻击性,但这里的鸟儿都极为温顺。
“你想要知道秘诀吗。”
崔玉生自是点头,又带着丝尴尬的为难,“若是谢兄觉得为难的话,你就当我刚才是在开玩笑,莫要当真了才好。”
这种训鸟的手艺换成另一个人,都能当得上传家宝,或是吃饭的手艺,他贸然打听,和杀人父母又有何区别。
“其实要做到这个并不难,我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好说的。”
他那么一说,更让崔玉生满面羞愧,也认为对方如君子般清风霁月。
两人来到挂在屋檐下的鸟笼旁,白简打开一只笼子,从里取出一只金丝雀,取出一把剪刀对准金丝雀两翼的尾端,整齐利落的剪干净。
谢钧抚摸着那只被剪了羽翅,然后扑棱着短翅飞到他脚边的金丝雀,将它捧起放在掌心,为他解惑,“剪了羽翼的鸟儿不再富有攻击性,因为它明白自己永远飞不远,也无法逃走后,性子自然会变得温顺。”
刚剪掉尾翅的金丝雀凶狠的去啄他的手,可是金丝雀自认为凶狠的模样对于男人来说,都只是微不足道的闹脾气。
因为就算它在怎么愤怒,落在他的眼里,都只是无用的撒娇。
时间久了,就算是再烈性的鸟儿都会被驯化得亲人乖顺。
谢钧抚摸着金丝雀的羽毛,眼眸微抬,“崔兄是不是觉得我的手法过于残忍了些,可是能够自由飞翔的鸟儿,是很难被人类驯服的。”
“而且这对鸟儿也是有好处的,能保证它们后半身的锦衣玉食,也能避免它们飞到危险的地方,从而迷路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