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徐昭虽然觉得这样断论没有道理,但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心里不禁舒服了起来。
白云起从一开始就在劝这老顽固多考虑几分,最起码也要听听女儿的意见,但父母长辈指婚这个观念在他脑子里已经根生蒂固、轻易拔不动。
见此,她索性找了个理由拉着徐昭暂时退场,绕开徐大伯父去商议这事该怎么解决。
侧厅里,屏退吓人,白云起支起下巴问他的意见:“将军是怎么看待此事的?若要帮忙便要做媒,罔顾堂妹的意愿,若不帮忙,也得找个回绝的理由。”
若是徐大伯父的条件提高点还好拒绝,偏偏只要求品性,也是不好借口说身边没有合适之人了,否则不就是在承认堂堂徐将军身边都是沽名钓誉之人了吗?
徐昭也头疼,早知道是这种两头为难的事,他就该谎称不在躲过去。
白云起看出他的难处,主动问:“将军对这位堂妹有几分了解?”
徐昭皱眉回想了老半天,不甚确定:“没有什么印象,似乎只是我父母还健在时,府中举办家宴见过一面,那时堂妹应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婴童。”
那便谈不上了解不了解的了,牙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一个。
白云起苦思冥想,白若凝脂、柔若柳条的手指在桌面上一哒一哒地敲着,十分规律。
徐昭忍不住被这阵声音吸引去了,目光落在嫩嫩的指尖上,又流连至粉白的指甲盖。
明明这般爱美,日日不同衣衫、妆发,为何不学着其他夫人小姐用凤仙花瓣给指甲染一染色呢?到时鲜红的指甲无论是敲在桌面还是手执玉环,想必都十分夺目。
“要不,找个机会我去大伯父府上和那位堂妹聊一聊吧?若她的情郎是个可以托付之人,便再想法子说服大伯父,争取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若是不行,再找合适的儿郎婚配也可。将军觉得如何?”
白云起到底还是想先听听堂妹是如何想的,便选了个折中的法子问徐昭的意见。
可她叫了好几声,这人却和聋了似的,往日一双如星墨眼此时呆呆地盯着桌面,一动不动。
“将军?将军!”
一声大叫,把徐昭惊了个激灵,对上白云起疑惑的神色,他却答不上来:“夫人可否、可否再说一遍?”
她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徐昭觉得可行,但他也有个顾虑:“会不会太麻烦夫人了?夫人平日爱吟诗作对,不爱管这些闲事,其实不必如此……”
那太有必要了,她就爱管闲事!专业对口了嘛不是。
挠心挠肺了家人们。
白云起试图让徐昭明白自己对这些事还是很感兴趣的,但苦于端庄人设不知该从何说起,脸上逐渐露出郁闷的神色来。
嗯?
徐昭仔细盯盯,不懂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她不高兴起来。
好像也就是她想帮忙,但自己怕麻烦到她推脱了几句,于是就这样了。
莫非,夫人她其实很想帮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