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魏明翰说完便带兵离去,留下戒现在原地,努力消化着这个下午带来的几大冲击。
……
此时的凌双同样困惑,为什么魏明翰突然问自己和祆教有什么关系?他查到了什么?刺客说自己是叛徒,原主背叛了谁非死不可?
“难不成原主背叛了祆教?那也不至于死啊。”凌双很自然把两者联系到一起,既然魏明翰这样说,他总得有些证据才行。
“魏明翰,你最好不要空口无凭。”她蹲守在衙门不远处,静静等待机会。
咕噜咕噜,饥饿又再袭来。“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凌双摸遍全身找不到一点贵重的东西,忽然她摸到头发,这银簪,看来不得不先拿去换钱了。
凌双决定先去解决饥饿问题,晚上再来。
沙洲最大的当铺,在门口擦窗户的伙计都穿得比她好。当铺里烟火缭绕,掌柜正对着油灯查验一对镶玉手镯。
凌双故意装作老到,将那支素净的银簪放在柜台上。这件原主的遗物她一直舍不得动,因为她预感以后要靠它来证明自己身份。
"当多少?"掌柜抬眼瞥了一下,声音懒洋洋的。
"这可是好货,您瞧瞧再说。"凌双仰起头,故作姿态地说,内心却虚得不行,这小花簪子在现代每个古城购物街都有卖,想来值不了几两银子,够她吃几天就好。
掌柜拿起簪子,眯着眼在油灯下细看。忽然,他的表情变了。他将簪子转向灯光,又取出放大镜,仔细端详簪头的雕花。
"姑娘,这簪子……"掌柜的声音不再懒散,"可是江南带来的?"
凌双心头一跳:"怎么说?"
"这是莲花,沙洲可没有这种花。"掌柜指着簪头的莲花,"这花瓣,薄得几乎透明,却边缘不碎,整朵花都活灵活现的。这可不是一般匠人能做到的。"他又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就这银料,也是难得的老坯子,纯度极高。"
“这是请人专门打造的。”
"在江南,也只有杭城周家的老匠人才有这手艺。"掌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姑娘从哪得来的这簪子?"
凌双愣了愣,原来这簪子竟这般贵重,她一直当成普通银簪戴着。看来原主的身份也不简单……
"这是……我祖母留下的。"她抿了抿嘴唇。
掌柜又打量了她几眼:"二十两,可好?"
凌双愣住了。她原以为最多当个二三两,没想到这簪子居然值这个价。
"成交。"她强自镇定,接过银票。
"姑娘若想赎,三个月内都可来,利钱好商量。"掌柜将簪子仔细包好,"就是不知,到时候姑娘可还在这城中……"
“放心,祖母留给我的东西,我一定会赎回来的。”凌双收好重重的银两,心跳都快了几拍,不知是因为很少拥有过这么多钱,还是意识到原主的身世可能跟江南有关。
……
夜色深重,州衙高墙下静悄悄的。两个护卫一组,一如既往地沿着既定路线巡逻。
一盏灯笼只照出周围五步情况,看不到更深的黑暗。
凌双借着墙角的阴影,屏息等待巡逻的脚步声远去。
她轻轻一跃,攀上了州衙的围墙,趁着无人轻轻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