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让马贼踏入半步!”魏明翰单膝跪地,右手握拳置于胸口,决绝地发誓道。
……
……
天黑,马贼营内篝火烈烈,焰光耸动似狂魔乱舞,影影绰绰映出一片混沌与张狂。
萨利姆将抢来的钱分给马贼,大家高兴地大吃了一顿。
沙狼摇晃着酒囊,踉跄着脚步走近凌双,满脸横肉随着肆意的大笑而抖动,他猛地伸出粗壮的手臂挽住凌双的肩膀,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自从一年前那次大杀官兵,弟兄们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哈哈,看来……还得是玄霜灵使啊!两次用美人计打入军营,把那些官兵耍得团团转,杀得他们片甲不留!那些个当官的,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会栽在你手里,哈哈哈!”
凌双心中一惊,正想问,萨利姆咳了一声,喝住沙狼:“你喝醉了胡说什么?玄霜灵使亲自上场只是为了测试一下她的情报而已,什么美人计,玄霜灵使是什么身份,会做这种事?”
沙狼不以为然,“我这粗人说话大人们别计较,我可是真心地佩服灵使,要不是你……”沙狼松开手,脸上涌起一阵红晕,却不是因为醉酒,他梗着脖子,眼睛瞟向别处。
“走走,”萨利姆厌恶地把他推开,向众人大声道:“玄霜灵使出手不凡,一来就送大家一份大礼!这次打到他们军营,那群当兵的像活见鬼一样,以后路上见到咱们都得叫声‘大侠留命’!”
马贼们拍掌大笑。
“那哨塔脆得跟茅草似的,一点就着,要不是你阻止我,我都想上去把他们军营烧了!”
“把他们烧了!”
萨利姆多此一举害得她错失打听的机会,凌双本就不高兴,一提此事她更不快,当众拉下脸冷冷道:“这么重要的事,也没人跟我说一声,看来你们也没把我当一回事。”
萨利姆不以为意地笑着,按住她肩膀,“玄霜灵使不要介意,你去劫车的时候,兄弟们已经去偷袭军营了,跟你说不就怕你分心吗?”
凌双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
“以后咱们是自己人了。”萨利姆凑近说,“有什么行动一定告诉你。”
“恐怕你们只是把我当棋子!”凌双厉声道。
萨利姆给她又拿了个酒杯,倒上酒,“咱们都是棋子,真正下棋的人是教主。派出去的兵收不收得回来,恐怕只有教主才知道。”
听这语气萨利姆还没有完全相信她,凌双只好把刁难压下来,换上合作的态度。
“最近局势不大稳,教主能下好这盘棋吗?”她举起酒半真半假地问道。
萨利姆眯起眼,也举起杯,“老夫平生唯一佩服的人就是教主,他看了天象,说这世道很快会变的,咱们这些人再也不用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
凌双观察萨利姆的表情,那是由衷地敬佩啊。
“你不也因为这个,才这么卖命吗?一名弱女子,为了骗取军情,宁可忍受全教的追杀,差点连命都没有,这种信念,老夫说不佩服是假的——”
萨利姆举起杯子,
凌双骑虎难下,只好用力和他碰杯,“为了教主,为了我们拜火教的事业!干!”
萨利姆却没有喝下,打量着凌双,“教主看人不会错,他既然信任你,有没跟你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凌双心中一惊,手上却淡定地放下酒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