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湫将目光收回,看向窗户那人。
此人正是当初收留从丞相府逃出来,又逢大雪将至,病倒在街的白清湫、京城当下最受欢迎茶楼的老板——萧栎。
萧栎目含深意地盯着白清湫,像是瞧清楚了她心头某些少女的心思后,嘴角微微上扬。
像看情窦初开的女儿般看着她。
白清湫被这眼神看得扭捏起来,她将视线别开,朝萧栎走去,行至窗前,她脑袋低垂,脚尖轻轻点着地,不敢同萧栎对视,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她这副模样看得萧栎不禁笑了出来,她柔声说道:“我们清儿妹妹有心上人了,对吗?”
“栎儿姐姐,您别取笑我了,他是皇室贵胄,是当今的梁王殿下,如此众星拱月之人,怎会与我一平民百姓扯上关系。”
萧栎方才可是从那男子眼中看出关切之情,但她并不想此刻就道出,毕竟情爱一事,就是暧昧不清、互相拉扯才有意思,若是将一切摊开扯明,倒失了其中滋味。
她抬手,搭在白清湫肩上,笑着说道:“若是二人用情至深,便是身份有着云泥之别,也是做不得数的,不过,你还小,得慢慢经历过才能会意。”
“先进来,今日我路过西街那家甜露斋,特地为你买了桂花酒酿,想着你今日办案也累了,喝点酒酿能助你入睡。”
*
梁王府内,灯火通明,后院书屋外,只余两位侍卫在外守值。
一位是梁王贴身侍卫言虚,另一位则是夏衍的手下白华。
徐柯廉姗姗来迟,见书房门外守着的两位侍卫,便知晓屋中那人正等着自己。
“王爷!”
二位侍卫齐齐开口,徐柯廉抬手示意他们打住。
他提步迈上台阶,推开门,朝里头走去,刚掀起珠帘,还未见到坐于右方桌边的夏衍,就听他冷着声开口:“呦,听闻今日某人特地去英雄救美了,怎么不把受惊的美人带回来好生安慰一番,反倒一个人“孤身”回府?”
徐柯廉知他这是等得不耐烦了。
今日他从宫中返回,便第一时间命言虚去邀夏衍于梁王府相见,哪知路上遇到意外,耽误了些时日。
不过,他也不是个肯吃瘪的主,反噎道:“总比某人成日只同将士处在一块,但凡是个姑娘,都受不住你这臭脾气。”
夏衍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找补到:“那是本将未曾将心思放在此事上,若是本将有了心悦的姑娘,定会待她千般万般好。”
“最好如此。”
徐柯廉走到桌边,为自己斟了杯茶,仰头喝下,方才走了许久的路,本想去白清湫的住所讨杯茶喝,未曾想,里头竟还住着一位女子,他怕那女子误会,污了白清湫的名节,便没开口。
故现下已是干渴得要命,喉咙像塞满柴堆,随时都会起火。
他又替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后,才开口说道:“今日皇帝召我进宫,从他只言片语里,似是知道我们也在找龙降符。”
“皇帝怎会知道,你明明说此事只你我二人知晓,难道……”
“定是那位女扮男装混入大理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