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隙矛盾,才让着她的。
可沈淑琪却不依不饶,似乎就是吃定这一点,对着太子妃大喊大叫,还打了太子妃身侧的近身丫鬟。
这不亚于当众驳了太子妃的脸面。
柳枝来不及拦,也不敢拦。
她此刻见沈淑琪明明清楚这是在欺负人,却还不知道收敛,柳枝便对自己的未来更加忧愁了。
沈淑琪见柳枝呆若木鸡的样子,颇有些嫌恶,直言道:“你要是有她身边的丫鬟一半机敏就好了,我也不至于沦落到此。”
这句话说的柳枝面色惨白,双手捏着衣角,却什么也不敢说出口。
沈淑琪见柳枝这模样,叹了口气,随意道:“算了算了,也不指望你什么,毕竟天性如此。走吧,随我回去。”
柳枝低着脑袋跟在沈淑琪后头,眼神幽怨地盯着沈淑琪的脚后跟,心中的愤恨越发明显了。
沈淑琪会沦落到此,不是没有理由的。
沈淑琪也不瞧瞧,人家太子妃对下人如何?沈淑琪自己对下人又如何?
还指望她柳枝护着,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柳枝心底开始慢慢不把沈淑琪当主子,她心底想着,再过三五年,她的年纪一到,便申请出宫,决计不留在沈淑琪身边,否则她被沈淑琪连累,那是迟早的事!
时间稍稍过去了些许,刚刚出去散心的人也都回来了。
包括沈淑琪、宫承羽等人,只是还不见沈涟漪回来。
这大殿之上有不少人,还坐在席间休息闲聊。
沈涟漪则是在侧殿角落小心地探察妙玉脸上的伤口。
小才子匆匆忙忙跑去太医署,找徐太医要了一瓶金创散。
沈涟漪便是在这里等小才子。
见小才子回来了,沈涟漪立刻叫妙音过来,帮着给妙玉上药。
妙玉面色煞白地捂着自己的脸颊,一副恐惧的模样。
沈涟漪自然是明白妙玉在担忧什么,便帮着妙玉问了句,“小才子,徐太医怎么说?”
小才子面色做轻松状,小声开口道“娘娘,徐太医说了,您放心,这妙玉姐姐的伤口三五天就能好全,不会留疤,徐太医还说,今日的事他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涟漪听后稍稍怜爱地摸了摸妙玉的肩头,轻声道:“不要担心,这疤痕三五日便能消除,等过了年末,本宫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妙玉面带泪水,小声回应道“奴婢谢过娘娘!”
妙音知道,妙玉是个聪慧的人,她们都清楚,这件事,沈涟漪一定会给沈淑琪一点颜色看看的。
沈涟漪垂眸,稍稍沉思了一会,柔声道:“如今你不方便再去宫宴了,晚宴就由妙音候着,你先回去休息。”
妙玉眼里有些许不愿,但她还是点头道:“奴婢知道了,娘娘要小心!”
沈涟漪微微颔首,便算是回应了妙玉,她原想再安慰两句,可她瞧着妙玉脸颊那长得骇人,却只带了细微血丝的伤痕,心底难受,不知道要说什么。
便起身带着妙音和小才子回了奉先殿。
沈涟漪一入殿内,就发现有两道目光朝她看来,沈涟漪一抬眼,对了过去,发现是在幸灾乐祸的沈淑琪和柳白雪。
沈涟漪此刻只是保持着微笑,从容自若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宫承凰瞧见了这一幕,眉间似有疑惑。
福如海这会可算是逮着将功补过的机会了。
他小声在宫承凰身旁开口试着说道:“殿下,您说娘娘这出去散了散心,怎么回来的时候身边少了一个丫鬟?”
宫承凰不语,面色却也是有些变了。
小夏子本以为宫承凰不会再问的时候,宫承凰低声道:“去查一查,发生了什么。”
言毕,宫承凰轻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侧坐在席间,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沈涟漪的方向。
小夏子见此场景,立刻回复道:“殿下,奴才方才从外头回来的时候恰好撞见了娘娘和沈昭训,沈昭训打了娘娘身边的妙玉姑娘。”
宫承凰稍稍觑了一眼小夏子,看得小夏子几乎要汗流浃背了,这才继续问。
“为何不报?”
小夏子心底憋屈,但他也不敢有怨念,只是声音细如蚊虫扇翅膀般,细声解释了一句。
“奴才见太子妃娘娘没有动怒,便不敢擅自说些什么。”
福如海听到小夏子的解释,心底松了口气,暗叹,小夏子终于开窍了,知道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