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去吧!”
说完就转身跑去厨房了。
看着秦姝风风火火的背影,秦母笑着摇头,语气宠溺:“这孩子……”
不一会儿,秦姝就将自己的长寿面给端来了,边吃还不忘赞叹秦母的手艺好。
秦母被夸得心花怒放,看着秦姝越看越满意,笑道:“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桑桑都十七了,也该定亲事说人家了啊……”
秦母边说边朝秦父使眼色。
秦父会意,顺着秦母的话说下去:“是啊,桑桑,有没有看上哪家小子?你爹我替你提亲去。”
秦姝听着二老的话,吓得嘴里的面都没来得及多咀嚼几下就咽了下去,连忙摆手道:“爹娘,我还小呢!不着急不着急!更何况,我要一辈子留在爹娘身边!”
“哼,这会又小了,去年缠着我要经营酒坊的时候,不说自己长大了吗?”秦父揶揄道。
被自己父亲怼得哑口无言,秦姝只好装作听不见默默吃饭。
秦母看着秦姝这个样子,贴心地为秦姝整理好额前的碎发:“慢点吃。”
吃完饭,秦姝就又准备出门了,秦父见状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出门做什么?”
“我去把酒坊的大门锁了再回来。”秦姝之前跑回来出来得急,还有些事没做完呢。
看着秦姝匆匆离去的背影,秦父叹道:“还好当初没听她的,在酒坊里准备床铺被褥,照她这个样子,估计得天天不回来了。”
秦母听着秦父的抱怨,只笑着摇头。
之前吃饭吃得急,这会子出来去酒坊正好消消食,就是确实太晚了些,天都黑了。
不过好在朗月高悬,一路上都有月光引路,秦姝倒没有多少害怕。
回到酒坊,看着空空的院子,想来是秀兰婶她们走时,已经将晒着的桑葚收进屋子了。
这会院子空荡荡的,只剩下满地月色,倒真多了几分清冷寂静之色。
秦姝走到内院,看到白天染的布,这会正安安静静地挂在架子上,秦姝正准备将染好的布收好,身后却突然传来几声细碎的呻吟声。
这声音绵长而哀怨,恰恰此时又刮起了一阵轻风,吹得秦姝背脊发凉。
“谁?”
秦姝也顾不上收布,警惕地回身,试图判断声音的源头在哪。
“哎哟……”
又有几声顺着风落入秦姝的耳际。
秦姝心中升起几分害怕,随手拿了一个舀水的木瓢紧紧握在胸前。
顺着那似有若无的声音,秦姝几步缓缓走到一处房间门口,声音却消失不见了。
从前无比熟悉的房间,秦姝这会心中却打起了杵。
“谁在里面?”秦姝鼓起勇气出声朝里面询问,可耳畔除了风声就再无其他了。
秦姝深吸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推开了房门,她倒是要看看哪路小贼敢在她秦姝的地盘装神弄鬼。
房门被推开,里面黑漆漆一片,除了放着收起来的桑葚,就再无其他。
秦姝将手里的木瓢抓得更紧了,心里安慰了自己一番后,这才迈出一只脚。
谁料那脚刚刚踏地,甚至还未踏实,就有一只手突然出现抓住了自己的脚腕。
“鬼啊!”
秦姝吓得立即大叫,眼前模模糊糊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疯狂地用自己手里的木瓢狂砸了下去。
没有丝毫章法,全凭秦姝一身的蛮力。
“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