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想,江寒雨不就是要的这个么。
男欢女爱,凝肌楼永恒的主场。
见之,江寒雨笑,猥琐又妖冶。
她拽了他袖管,露出齐森森一排白牙:
“公子莫急,这个且搁靠其后,眼下小女子另有长远规划。”
“哦?”
凌北酒意又醒了大半。
但是帏帐内那种妖娆又春意决堤之迷香,却是比之刚才已经更为浓烈。
“姑娘但讲无妨。”
凌北并肩坐至江寒雨右侧,心中一半忐忑,一半期待。
江寒雨:
“若奴家为公子牵线成功,公子将来若能得一城池,或驻一州府,许奴家为君枕前唯一人,奴名也要,位也要,封也要。”
“在下许你,绝无二意。”
凌北很干脆,立马答应。
但是他万万没想道,此刻风轻云淡一句承诺,后来却用了一生去陪葬。
烛火摇曳,窗外雪花洋洋洒洒,又一场冬雪扬起又落下。
冬雪总是不期而至。
这已经是入冬以来第三场大雪了。
……
第二天,江寒雪和凝肌楼嬷嬷告假,出资和凌北租了一乘官轿,秘密到了临安城下。
第一次见翰林院柳大人,是江寒雨自己一个人去的,这也多亏了临安章台楼嬷嬷传话给柳大人,然后江寒雨私下里见了柳大人,伺候柳大人一个晚上,终于拿到翰林院柳大人一纸书信。
“这封书信到手属实太不容易。”
乘坐官轿回旅馆时,一路上江寒雨心酸唏嘘,付出多少,她必须要凌北等价回报。
“凌公子,妾尽力了。”
其时凌北正忧心忡忡,坐卧不宁,双手负后,临窗而立。
闻言凌北回过身。
“失手了?”
凌北没有太失望,也没有太期待。
“不,举荐信已拿到,依奴家看来,凌公子单凭着这纸书信,得邵大人关照绝对没问题。”
“然……”
江寒雨之时穿了一身白衣,手中扬了那纸书信,笑得有点诡异:
“一纸书信换君一座城池,可值否?”
凌北不解其意。
“请公子立一字据,若公子日后发达了,成事了,公子欠奴家一座城池。此为凭。”
江寒雨另一手弹来一张素纸。
桌上有砚墨有笔,都是现成的。
“如若不然呢?”
凌北突然之间有点挣扎。
“如若不然,这纸书信,虽是翰林院柳大人所书,也是废纸一张。奴家冒着亵渎柳大人罪名,也要将它一火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