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军区医院内,传来哀求声音。
“邶琛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能让你注意到我啊。”林溆跪在陆邶琛的病床前,眼泪却不带一点。
病房内的所有人,还有陆邶琛以及来陪护的陆母,看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在这里惺惺作态,心中都满是厌烦。
陆邶琛眉头拧成了个“川”字,眼神冷得像冰,寒声道:“林溆,你闹够了没有?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得清清楚楚,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你三番五次地纠缠,到底是何居心?”
陆母也在一旁气得脸色发白,手指着林溆,声音颤抖:“你这姑娘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我家邶琛都已经拒绝你多少次了,你还死缠烂打,你这样和那市井无赖有什么区别?”
林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可还是不肯罢休,她伸手拉住陆邶琛的衣角,指甲都因为用力而泛白:“邶琛哥,你不明白,我真的爱你,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我知道我之前的做法有些过分,可那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假惺惺地抽泣起来,可眼睛里却没有半滴真正的泪水,只有满满的算计。
坐在沈霄床边的穆晨辉,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留一丝情面的戳破:“你是因为被文工团辞退了吧,才这里苦苦哀求邶琛。你说你是为了邶琛才做出那些事情,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一个从F市来的普通家庭的人,想要接近邶琛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攀上他这棵参天大树。”
林溆被穆晨辉这番话戳中要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指不自觉地松开了陆邶琛的衣角。但她仍试图垂死挣扎,声音拔高,带着几分恼羞成怒:“你别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这么揣测我?我对邶琛哥的感情是真心的!”
穆晨辉嗤笑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溆,眼中满是不屑:“真心?你以为你那些小把戏别人都看不出来?你被文工团辞退,没了依靠,就想着在邶琛身上找条出路。之前你故意和沈歆做朋友,又利用与她的关系,在外面败坏她的名声,而后又常去的部队以打听自家哥哥情况的名义,故意接近他,这些事你真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愚蠢吗?”
陆母听到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她上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林溆脸上:“好啊,你这丫头,居然做出这么多下作的事!我还当你只是脸皮厚,没想到你心思这么龌龊!”
陆邶琛也气得浑身发抖,他用力拍了下病床的扶手,吼道:“林溆,趁我还没动了杀心之前给我滚,否则你别想过安稳的日子,让你调回F市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
林溆被陆邶琛的怒吼吓得一哆嗦,脸上血色全无,嘴唇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半句狡辩的话。她心里清楚,陆邶琛动了真怒,以陆家的权势,真要对付她,她绝无招架之力。
陆母仍在一旁不依不饶,指着林溆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心思歹毒的丫头,我陆家与你无冤无仇,你却为了自己那点私欲,做出这么多恶心事,今天你要是不滚,我跟你没完!”
林溆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她不敢再看陆邶琛和陆母一眼,转身跌跌撞撞地朝病房门口跑去。
刚跑到门口,就和端着药盘的护士撞了个满怀,药盘里的药瓶散落一地。
护士尖叫出声:“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林溆也顾不上道歉,慌不择路地逃出了病房。
一路跑下楼梯,身后还隐隐传来陆母的叫骂声。她跑到医院的院子里,才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绝望和不甘。
这次重生她以为自己占尽了先机,没想到却因为本该死的沈歆没死,导致了一切的改变。
林溆闪过一个念头,即便离开了京都,她也不会让沈歆好过的。正好还有自家哥哥可以帮忙,想到这里她朝部队的方向而去。
病房内气氛变得十分压抑,陆邶琛靠在病床上,胸口还因为愤怒而微微起伏。
陆母余怒未消,嘴里还在小声咒骂着林溆的所作所为。
陆邶琛则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一直安静地坐在床边的沈霄,眼见着陆母被气得浑身发抖、面色铁青,心中不由得一紧,赶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陆母身旁,轻声劝慰道:“陆姨,您可千万别为了这样的人生这么大的气啊!这多不值得呀!”
说罢,沈霄轻轻地拍了拍陆母的后背,试图让她稍稍平复一下情绪。
然而,他自己的内心也是波涛汹涌,难以平静。毕竟,这件事情当中还牵涉到了自己的亲妹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