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具体在哪,盲目出去找人,说不定还会添乱。再等等,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了,肯定能应付得来。”
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神中还是透露出掩饰不住的担忧。
此时,在驴车上的秦晧被雨水浇得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但他依旧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催促着赶车的老乡:“同志,麻烦您再快点,我急着回去找人。”
驴车主用力甩了甩鞭子,大声回应:“小伙子,不是俺不想快,这雨太大,路滑,得小心着点,不然驴车翻了,可就耽误事儿了!”
秦晧咬了咬牙,心中满是焦急,他怕晚点去找团长他们,陆邶琛那边会有危险。
毕竟那些人干什么都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也清楚。
秦晧心急如焚,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他却浑然不觉,满心都是对陆邶琛安危的担忧。
他在驴车上坐立难安,不断地向远处眺望,可雨幕厚重,前路一片模糊。他暗暗自责,要是自己能再快一点就好了,说不定还能赶上支援陆邶琛。
就在这时,驴车突然猛地一颠,秦晧差点摔出去。他稳住身形,焦急地看向老乡:“怎么回事?”
驴车主满脸歉意,一边拉紧缰绳,一边说道:“对不住啊,小伙子,这路上有个大坑,没瞧见。”
秦晧心急如焚,却也知道此刻不能催促太过,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焦躁,等待老乡重新赶起驴车。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而在卫生所里,吴排长依旧在窗边踱步,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的雨幕,仿佛这样就能穿透雨幕看到沈霄和陆邶琛他们。
守在病床前的士兵也站起身,走到窗边,和吴排长一起向外张望,两人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焦急。
“排长,你说团长他们会不会没谈成合作?那样接下来的行动,我们就会有更大的限制。”
吴排长眉头皱得更深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沉重地说:“不会的,团长做事向来周全,肯定提前考虑到了各种情况。只是这雨下得太不是时候,说不定耽搁了行程,导致谈判时间紧张。咱们得往好处想,说不定他们已经顺利谈妥,正想办法冒雨赶回来呢。”
守在病床前的士兵咬了咬嘴唇,满脸担忧:“可这雨这么大,海船怕是不会冒险启行,他们就算谈成了,回来也得吃不少苦头。而且陆营长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从他们出去调查线索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吴排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陆营长是咱们队伍里的尖兵,他出去调查线索,肯定有自己的计划和安排。咱们没收到消息,没准是他那边暂时因为下雨受阻,不一定就出了状况。”
说到这儿,吴排长又想起什么,补充道:“至于出海,团长肯定也会想办法。实在不行,说不定会找其他交通工具,绕路回来。咱们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把卫生所的事情办好,照顾好伤员,保证后方稳定,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支持。”
士兵点了点头,神色稍缓:“排长,你说得对。只是这雨一直不停,我心里实在不踏实。希望陆营长能平安归来,也盼着团长他们顺利谈成合作,早点回来。”
话音刚落下,就响起来秦晧的声音:“团长人呢?”
他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影,才开口询问。
吴排长和士兵听到声音,急忙转身,只见秦晧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般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他的衣角不断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水渍。
吴排长赶忙迎上去,神色关切:“秦营长,你怎么淋成这样?团长他们还没回来呢。你这是从哪过来的,出什么事了?”
秦晧顾不上擦拭脸上的雨水,焦急地说道:“我从陆营长追踪嫌疑人的方向过来的。我担心陆营长的安危,可这雨太大,驴车又走不快,刚刚还遇到棵大树横在路上,费了好大劲才挪开。现在也不知道陆营长那边情况咋样,我想着回来问问团长有没有什么消息。”
守在病床前的士兵一听,脸上的担忧更浓了:“那陆营长会不会有危险啊?都这么久没消息了。”
吴排长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说道:“秦营长,你先别急。既然你能顺利过来,说明那条路虽然难走,但还是能通行的。陆营长经验丰富,应该不会轻易出事。”
秦晧想了想,说道:“我去供销社打电话,去问问团长他们那边什么情况。”说完,他就急忙离开了。
秦晧顶着风雨,一路小跑着冲向供销社。
狂风呼啸,仿佛要将他瘦弱的身躯卷走,密集的雨点如子弹般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