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和落款,仿佛老王爷的身影就在眼前,心中既惊又惧。这些大臣们平日里在朝堂上威风凛凛,身着锦绣朝服,头戴乌纱官帽,每一个举动都备受瞩目。可此刻,他们却如同惊弓之鸟,拿着信件的手都微微颤抖。他们深知,一旦当年谋反的事情败露,自己必将万劫不复。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他们最终决定按照信中的指示,前往赴约。
慕容绣精心乔装打扮。她用一块旧布紧紧裹住曾经柔顺如瀑的长发,几缕碎发从布缝中钻出,更显狼狈。脸上涂抹着暗黄的粉末,掩盖住曾经的娇艳,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也被阴霾笼罩,只剩下无尽的怨毒。身上那件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让她看起来与普通村妇毫无二致。她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京城曲折幽深的小巷中,每一步都走得谨慎而坚定,避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往来巡逻的侍卫。她时而贴着墙壁快速前行,时而躲在角落里观察四周,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
一处偏僻的废弃宅院,荒草丛生,几株不知名的野花在墙角寂寞地绽放,似乎在诉说着往昔的繁华。残垣断壁在暖阳的照耀下更显破败,曾经的亭台楼阁如今只剩下一堆瓦砾。这里曾是一座富贵人家的府邸,如今却成了无人问津的废墟,正适合慕容绣与大臣们的秘密会面。慕容绣早早来到此处,站在院子中央,望着四周破败的景象,心中的恨意如野草般疯长。曾经,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出入皆前呼后拥,如今却只能在这荒芜之地筹划复仇,强烈的落差让她的内心愈发扭曲。
不多时,几个身影匆匆走进宅院。正是父亲曾经的亲信大臣,他们往日在朝堂上威风凛凛,此刻却神色慌张,脚步匆匆。他们的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神中透着惊恐与不安。看到慕容绣的瞬间,他们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往日的威严荡然无存。
慕容绣看着眼前这些曾经位高权重,如今却面露惶恐的大臣们,心中涌起一丝快意。她冷冷开口,声音在春日的微风中透着彻骨寒意:“你们应该清楚,我手中掌握着你们曾经参与谋反、残害忠良的证据。”她目光如刀,直直刺向大臣们的内心深处,“你们如今享受的荣华富贵,都是踩着我父亲的尸骨得来的!同样参与谋反、同样残害忠良,为何我家被贬为平民?为何含恨自杀的是我父亲?他成了孤魂野鬼,你们却能在这春日里安然享受太平!”她越说越激动,眼眶泛红,声音不自觉提高,在空旷的宅院里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在废墟中的麻雀。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帮我抹黑纳兰暖玉。”慕容绣顿了顿,目光从每个大臣脸上扫过,“只要你们照做,我便不会揭发你们。否则,你们也知道后果。”她的话语如重锤,狠狠砸在大臣们心头,让他们的心猛地一沉。
大臣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为难与挣扎。他们的目光在彼此间游移,似是想从对方眼中寻得一丝应对的办法,可看到的只有同样的惶恐与无措。
其中一位年长的大臣,花白的胡须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犹豫许久,才嗫嚅着开口:“郡主,这……这可不是小事啊,纳兰暖玉如今深得太后和皇后信任,还有王爷欧阳瀚宇为她撑腰。那王爷手握重兵,在朝中威望极高,咱们要是贸然行事,一旦被发现,那可就是灭顶之灾啊!再者说,那纳兰暖玉医术精湛,平日里乐善好施,在民间也有极高的声望,咱们……”
话还没说完,慕容绣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她向前跨了一步,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恶狠狠地打断道:“少废话!你们以为自己还有得选?你们的罪证此刻就在我的亲信手中,要是你们不答应,这些足以让你们万劫不复的东西,就会被送到欧阳王府纳兰暖玉的手中。你们可别忘了,她与你们可是不共戴天之仇!当年你们伙同我父亲,害得她家破人亡,如今要是让她知道,害她的罪人还有人非但没受到处罚,还享受着荣华富贵,你们觉得她会放过你们吗?”
慕容绣顿了顿,目光如锋利的刀刃,在每个大臣脸上划过,语气愈发冰冷:“现在,你们与我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想着耍什么花样,要是你们不听我的话,或者敢对我有一丝伤害,明天,这些证据就会被交到欧阳瀚宇手上。他可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以他的性子,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证据呈在皇帝案前。到那时,你们的荣华富贵、身家性命,可就全都没了!”她的声音在废弃的宅院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让大臣们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在慕容绣那如毒蛇般阴狠的要挟下,大臣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最终无奈点头。他们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一个个低垂着头,脖颈间的青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