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更是深远美妙。” 说罢,他微微转头看向欧阳瀚宇,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与好奇,“贤弟,想不到你府中一个小小侍女,都是如此才华横溢之人,贤弟真是慧眼识珠啊。” 皇帝的这一番话,让在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欧阳瀚宇与纳兰暖玉,或惊叹,或羡慕,或嫉妒,各种情绪交织在这金碧辉煌却又暗流涌动的宴会厅之中。而欧阳瀚宇则微微欠身,恭敬地回应:“陛下谬赞,此女不过是略通文墨,偶得陛下赏识,实乃万幸。” 言辞虽谦逊,可那看向纳兰暖玉的眼神中却透着掩饰不住的自豪与温柔。
回完皇帝的话,欧阳瀚宇站起身来,走向纳兰暖玉,伸出手轻轻扶起她的手臂,将她带回座位,低声说道:“你今日所为,为本王挣足了颜面。”纳兰暖玉垂首浅笑:“能为王爷分忧,是暖玉之幸。”
公主慕容雪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眼神不经意间扫过那个站在欧阳瀚宇身旁的纳兰暖玉。起初,她只当这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侍女,蝼蚁般的存在,根本不值得她多费一丝心神,那轻蔑的目光仿若一阵冷风,只是轻轻从纳兰暖玉身上刮过,便迅速移向了别处,心中满是对这种小人物与生俱来的不屑与忽视,甚至还暗自腹诽,如此低贱之人,怎配出现在这等高贵的场合。
可当纳兰暖玉出口成诗,那优美的诗句如灵雀般在夜宴中穿梭,众人皆为之侧目惊叹时,慕容雪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她那精心描绘的秀眉微微皱起,形成一道浅浅的沟壑,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后重新审视起这个曾经被她瞧不上的女子。而随后,纳兰暖玉又以一曲自创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惊艳全场,那空灵的歌声仿佛带着魔力,将所有人都带入了另一个美妙的世界。慕容雪看到欧阳瀚宇望向纳兰暖玉的眼神中满是欣赏与宠溺,那目光仿若一道炽热的光,直直地刺进她的心里,嫉妒的火焰瞬间在心中熊熊燃烧起来。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修剪精致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今日本是她与端木朗的订婚夜宴,这是皇家与丞相府的联姻盛事,她理应端庄优雅,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可此刻,她满心都是对纳兰暖玉的嫉恨。她在心中暗暗埋怨皇帝哥哥和太后,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意奔腾。她想起皇帝哥哥那不容置疑的口吻,太后那威严冷漠的面容,为何要给自己定下这门亲事,为何不让自己与心仪的欧阳瀚宇在一起。她仿佛看到欧阳瀚宇与纳兰暖玉携手相伴的画面,那场景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狠狠地刺痛她的心。
她越想越气,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酒水如失控的溪流,洒落下来,浸湿了她华丽的裙摆,昂贵的绸缎紧紧贴在腿上,她却全然不顾。每一口酒入喉,都像是在吞咽着苦涩的胆汁,可她却停不下来,唯有借酒消愁,妄图将心中的嫉妒与怨恨一同淹没。
随着酒意渐浓,她的眼神开始迷离,话语也变得含糊不清,双颊被酒精染得绯红,像是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罂粟花,娇艳却带着几分凄美。最后,她在众奴婢的搀扶下,脚步踉跄地被带到偏殿休息。一路上,她嘴里还嘟囔着对纳兰暖玉的不满,那嫉妒的情绪即便在醉酒后也未曾消散,如同一个无法驱散的噩梦,紧紧缠绕着她。
欧阳瀚宇望着纳兰暖玉,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她那坎坷的身世。他深知她本是世家小姐,生于书香门第,却因家族蒙冤,被无情地卷入罪臣之女的旋涡,遭受家破人亡的惨祸。往昔的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瞬间消散,只留下她在这世间孤苦伶仃,如雨中浮萍,漂泊无依。念及此处,他的心中满是对她过去遭遇的疼惜,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他的心脏,痛意蔓延至全身。
在这宫宴之上,她虽竭力隐藏内心的悲戚,以侍女的身份默默陪伴在侧,但那偶尔流露的落寞眼神,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刺进他的心底。她的才情与坚韧,在这重重困境中愈发显得珍贵耀眼,像一颗被尘埃暂时遮蔽的明珠,即便身处黑暗,仍难掩其华彩光芒。他怎能让这样一颗明珠继续蒙尘?他怎能忍心让她因这不白之冤,永远屈居人下?
于是,欧阳瀚宇在心底暗暗起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无论要付出何等代价,他都必定要为她洗清罪名。他要让她摆脱罪臣之女的枷锁,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身旁,以王府女主人的尊贵身份,与他携手走过岁岁年年。他已全然不在乎她那所谓的“罪臣”出身,在他心中,她的善良、才情与坚韧,早已超越了世俗的一切偏见与束缚。他只盼能与她一同看遍这世间的繁华盛景,在喧嚣中共享欢乐;亦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