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他那如墨般的长发毫无拘束地松散开来,肆意地披在宽阔而坚实的肩头,几缕调皮的发丝轻轻地垂落在他那轮廓分明、宛如雕刻般的脸颊旁,愈发衬得他面容英俊非凡,且又不失刚刚睡醒时特有的慵懒之态。他微微睁开双眼,眼眸中尚笼罩着一层未散尽的惺忪之意,眼神里还隐隐带着些许初醒之人常有的迷茫与恍惚,仿佛还未完全从那甜美的梦境中脱离出来。
侧首之间,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下意识地望向身旁仍在沉睡的纳兰暖玉。只见她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恬静安详,恰似一位沉睡在静谧仙境中的仙子,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她那长长的睫毛犹如两把精致的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柔和的阴影,随着她均匀而轻柔的呼吸,微微地颤动着,仿佛在诉说着她梦中的故事。欧阳瀚宇静静地凝视着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慢慢勾勒出一抹温柔到极致、又满是宠溺的弧度,仿佛这世间所有的深情都凝聚在了这一个简单的表情之中。
接着,他轻轻地抬起手,动作轻柔而又缱绻,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仿若灵动的蝴蝶在花丛中轻舞般,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拨开她额前那几缕因沉睡而微微凌乱的碎发。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缓慢、轻柔,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好像生怕惊扰了这一室的宁静与美好,仿佛在他眼中,眼前的纳兰暖玉就是这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稀世宝物,哪怕是一丝轻微的触碰,都需要用尽全部的温柔与呵护。
过了许久,纳兰暖玉也在这一片静谧之中悠悠地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她先是轻轻地眨了眨眼睛,星眸半睁,眼中还带着初醒时特有的朦胧与迷离之色,眼波流转间,尽是初醒之人的懵懂与娇柔,恰似春日清晨中带着露珠的花朵,清新而又迷人。她微微侧身,不经意间与欧阳瀚宇那满含深情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彼此,随后脸上同时绽放出一抹笑容,那笑容中饱含着深深的深情与眷恋,仿佛在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万物皆化为虚无,唯有他们二人眼中的彼此是如此的清晰和珍贵。许久之后,欧阳瀚宇微微转头,望向窗外那已经高悬于天空的日头,这才惊觉,竟已是晌午时分。那透过窗棂洒在身上的阳光,暖融融地铺洒开来,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仿佛也在嗔怪他们这一场好眠太过悠长,让这大好的时光在不知不觉中于睡梦中悄然溜走,而他们却沉浸在这甜蜜的梦境与深情的对视中,浑然不觉时光的飞逝。
王府内室之中,雕花窗棂宛如一位精巧的艺术家,将那几缕细碎的日光精心剪裁后透进屋内,光影斑驳陆离,错落有致地洒在地上,仿若一幅天然绘就的静谧画卷,在这无声的空间里徐徐展开。纳兰暖玉身姿婀娜多姿,宛如春日里随风摇曳的垂柳,慵懒地坐于那精美的妆台前。那妆台乃是由珍贵难得的上好紫檀木制成,木质坚实而纹理细腻如丝,每一道纹理都似岁月镌刻的痕迹,泛着幽微而温润的光泽,仿佛在静静诉说着它的高贵出身。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类精致无比的妆奁,有镶嵌着宝石的铜镜,有雕琢着花鸟鱼虫的粉盒,还有那散发着馥郁香气的香料盒,件件皆工艺精湛,价值不菲。
四名侍女身姿轻盈似燕,行动间悄无声息,仿若灵动的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轻手轻脚地围绕着纳兰暖玉忙碌着。其中一位侍女,身姿笔挺,双手稳稳当当地持着一把犀角梳。那犀角梳质地温润细腻,触手生温,隐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幽香,仿若从遥远山林中吹来的清风,带着自然的气息。她眼神专注而虔诚,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动作,轻柔地梳理着纳兰暖玉如墨的长发。从发根至发梢,每一下都饱含着极致的温柔与耐心,动作缓慢而舒缓,似是在对待这世间最易碎的珍宝,生怕弄疼了纳兰暖玉分毫。随着梳子的缓缓滑落,纳兰暖玉那三千青丝如同一道黑色的瀑布般顺滑地垂落在身后,每一根发丝都泛着幽亮的光泽,仿佛被那几缕细碎的日光轻轻抚摸过,闪耀着迷人的光彩,更衬得纳兰暖玉的容颜娇美动人,宛如仙子下凡。
另有一位侍女,双手稳稳地端着一个铜盆,盆身之上雕琢着繁复而精美的花纹,在透窗而入的日光映照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仿若点点繁星镶嵌其上。盆中盛着的清水澄澈见底,宛如一面明亮的镜子,倒映着上方的光影。袅袅升腾而起的是一股淡雅清新的香气,那是混合了夏日特有的鲜嫩花瓣与清爽香料的独特芬芳,馥郁宜人却丝毫不觉腻人,悠悠地飘散在室内,为这炎热的夏日增添了一抹宜人的凉意。水面上轻盈地漂浮着几片鲜嫩欲滴的花瓣,或是粉嫩的荷花,或是洁白的茉莉,随着侍女那轻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动作,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