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姐姐,不要为琼华求情了,今日这事,是琼华的错,还害的母亲差点生妹妹差点出了意外,琼华认罚,只要让父亲母亲消气。”姜琼华跪在那里,背挺的直直的。
姜善看着这不满五岁的孩童,她的心性与自己如此像,甚至比她的哥哥的性格更加坚毅,可这对女孩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这世道,对女子本就是如此不公平的,想到以后琼华若是嫁了人,嘴上也如此伶俐,巧言令色,不知会是怎样的后果。
如果是嫁与一个好相与的人家,和谐一生倒也罢了,若,皇上执意让她及笄后入东宫,这一入宫门深似海,可如何是好?
“好,你既这般有骨气,便好好的认罚吧,不跪满两个时辰,不准起来。”思虑一番,姜善下定决心要好好磨磨她的锐气。
“父亲”
“你们两个不必再多说,都给我回自己的院里去,再多说一句你们两个也陪着她去跪!”姜嘉卉还想说什么,姜善看了兄妹俩一眼,警告后便转身回了房。
“你这妮子,为何不向父亲服个软?现下好了吧,这两个时辰起来,你这双腿只怕是要废了!”姜嘉卉打着伞在姜琼华身边蹲下,拉住她的手,细细搓揉着,这小手冰冷的不行,她心里更是心疼的不行。
“姐姐,你别管我了,天冷,你还是快回房中去,若你与哥哥惹了父亲不快,咱们仨一块被罚,那岂不是没人给琼华求情了?”她回握住姜嘉卉温暖的手,故作轻松地说道。
“哎,你这妮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开些玩笑。好吧,那我们还是先回,紫英兰英,好生伺候着你们小姐,若有何事赶紧来禀报!”姜卓然心疼,却也无法,吩咐完姜琼华的两个小丫鬟便拉着双眼泛泪的姜嘉卉离开了。
大雪,天还未亮。
幸好姜琼华跪的地方旁边是一片小竹林,那些密密麻麻的竹叶还能为姜琼华挡住一些雪花。
“小姐,奴婢给您打着伞,兰英,你快将披风给小姐披上,小姐都要冻坏了!”兰英与姜琼华同岁,平时姜琼华待两个丫头极好,带着她们一起放风筝,玩投壶,自己认字的时候还会带着她俩一起,紫英比姜琼华大三岁,心思要更加沉稳,做事也更为妥帖。
“是,这就给小姐披上,可怜的小姐,这怕不是要冻坏了!”兰英看着姜琼华冻的通红的小脸,心里揪心的很,眼泪簌簌的往下掉着。
“你这傻丫头,你哭什么,跪的可不是你!你以后可要谨慎些,否则,下次父亲若是罚跪你,你哭都来不及哭!”姜琼华伸出冻僵的手,给兰英擦了擦眼泪,“小姐,您怎么还有心思打趣奴婢啊!”兰英也擦了擦眼泪,苦着脸道。
“这样下去不行,兰英,你在这给小姐打着伞,扶着点小姐,我去给小姐弄几个暖暖的汤婆子让小姐抱上。”紫英见姜琼华的嘴唇已冻的发白,可这时辰才刚过半个时辰,小姐年纪小,这样熬下去,恐是身体就要出问题,不死也丢了半条命!
她赶紧去弄了两个汤婆子,塞进了小姐的怀中,姜琼华这才恢复了一点,兰英又去倒了些热茶给她喝下,可这天实在是冷极了,热茶喝下去,刚暖起来的身子不一会儿又被冷气压了下去。
为了分散注意力,姜琼华让两个小丫鬟给自己讲一些外面自己从未接触到的故事,紫英讲起自己的身世,爹娘都是乡下农庄的农民,但是收成不好,卖不出什么钱,一家人吃饭已然是艰难,可哥哥要娶亲,没有钱,只能将自己卖出去换点银子。听到这儿,姜琼华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有钱,为何还要娶亲,难道不是先想办法赚钱吗?给别人富人家做活都行,为何非要将女子推出去换钱,难道女子就是用来牺牲的吗?”
听了姜琼华的话,紫英心里震惊不已,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但一瞬间,那些明亮的想法又熄灭了:“不过还好,我现在在小姐这里,小姐对我这样好,比我在家的时候还要好上许多!”姜琼华握着紫英的手道:“你放心,你到了年纪后,我定将卖身契还你,你到时候便不再是奴籍,你便是自由身了!”
“是啊,紫英姐姐,你好歹是有娘亲疼爱过的,不像我,爹娘都死了,哥哥也失踪了”兰英说到这里,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你别担心,你不是说哥哥去参军了,他叫什么名字,我到时等父亲气消了,托父亲帮你寻人!”姜琼华见兰英难过,她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劝解道。
三人又聊了会天打发着时间,姜琼华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嘴唇也开始没了血色,那两个丫头乡野出来的,身体底子不知要好上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