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你这话是何意?”姜卓然内心直打鼓,嘴巴却是比骨头还要硬地反问道。
“大哥,我是何意,你应当清楚,那日你与那元敏柔你竟还说要求父亲去提亲这样的话来,你知不知道你如今的行为,是私定终身?传出去,对我们将军府不好,父亲更是在朝堂上会遭到斥责!”姜琼华也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色道。
“什么?大哥,你真的对那元敏柔说了那样的话?”姜嘉卉也是急了。水知薇知道此刻自己在这里着实有些尴尬,但她也想多了解一些,毕竟昨日半夜系统向她透露了一些东西,还说姜家会因为一些人与事被灭门,但愿不是因为这个元敏柔。
“是,我是中意元敏柔,那又如何?你情我愿的事儿,怎的就是私定终身?”姜卓然自己被戳破了心事,有些恼羞成怒道。“大哥,你可是糊涂了?那元府嫡庶之间的私事纠缠不清,她们父亲也实在算不上多好的一个人,只能说中规中矩罢了,你明知他们家”
“够了,敏柔有何错?她生于庶出,就不配被爱不配得到一个好些的姻缘吗?”姜嘉卉话还未说完,姜卓然忍住心下的不满,语气有些急切道。
“她值得,可她的良人不能够是哥哥你!”姜琼华出声。“为何?你不是也与她交好?怎能如此不顾你好友的感受!”姜卓然愤然反问。
“只因她家中纠结事务众多,她元敏柔的嫡姐多么跋扈嚣张的一个人,她这些年却能在她嫡姐和不关注她的父亲中慢慢游刃有余,她并不像她的表面一个纯良无害,能在这样的家宅中生存,她定不会是那样简单的人!”姜琼华分析的头头是道,其实这段时间,她已经发现元敏柔与从前一样了,具体哪里变了,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元敏柔看她的眼神,不如从前一般单纯,现在夹杂了些自己有些看不懂的东西。
“此事我不想再说,你们莫要再劝说,我待敏柔的心,会一如既往。”姜卓然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丢下这样一句便拂袖离开。
“大哥,我劝你早些断了念想!省的来日生了变故,心中烦闷不堪。”姜琼华还是不死心在后面说了这样一句,姜卓然却是不再理会几人,步履匆匆地走出了花香居。
宫中赏荷宴,几乎所有的世家大族的贵女们都参加了,就连将军府都要邀请的名单中,姜嘉卉本以为不会邀请姜家,这一邀请函送来,她已然是激动极了。
赏荷宴一早,霜花便给姜嘉卉洗漱更衣,而霜凝便给姜嘉卉上妆,小姐今日要去的赏荷宴何等重要,自己可要给小姐好好打扮一番才是。
今日,姜嘉卉身着浅蓝色长裙,长裙上的绣花精致绝伦,层次分明、栩栩如生;领口和袖口是用极细腻的丝绸所制,光滑透亮却不会闷;腰间的束带则是由银线缠绕而成,裙摆以金线织就,华丽中又显出几分飘逸洒脱。
她虽不如姜琼华般明艳貌美,也不如水知薇那般妩媚动人,却也是秀雅绝俗,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出的温柔可人。
赏荷宴上,太后和皇帝已坐在了上首,贵妃娘娘也在一旁,而今日的主角,十八爷还未出现。
世家小姐们等的也有些无聊,太后和贵妃看出了这些姑娘们的无趣,便吩咐下去让姑娘们自己随意逛逛,也可交流诗词歌赋等。
放眼望去,姜嘉卉也没遇到合眼缘且聊得来的贵女,自己的妹妹早已与太子定下亲,虽然皇上只说往后再说,但到底还是有一半的成分在里面,自然是不能来的。她觉得甚是无聊的很,十八爷又还没来,她独自一人走走逛逛,不知不觉走到这凉亭里,太阳实在是盛的很,霜花扶着自己坐下。
“你是何人?你也是来参见十八叔选妃的吗?”刚坐下没一会儿,姜嘉卉便听见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本在看池中的红鲤,现下回头,看到一个相貌俊美却稚气未脱的男子,衣着华贵,她站起身来盈盈一拜:“臣女参见大皇子。”
文景逸有些惊讶道:“你怎知我是大皇子?”“臣女听闻您称呼十八爷为十八叔,看您年龄与我家中哥哥一般大小,猜测您应当是大皇子了。”姜嘉卉微笑着回答。
文景逸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拿了些鱼食喂着池中的红鲤,“大皇子,您为何不过去前厅?那边好生热闹。”对于这个安静沉着的大皇子,姜嘉卉有些好奇,没想到大皇子只是笑了笑道:“前厅热闹,与我何干,我若想要那热闹,也迟早会有那一天,便不去抢了十八叔的风头了。”
早便听说大皇子的生母身份低微,早前还因为说话得罪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