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姐将自己每日心心念念的桃木簪掰断,满手鲜血,泪流满面却波澜不惊的模样,霜凝心里心疼极了,要不是永定王给了小姐希望,又让小姐失望,还让小姐遭受那些嘲讽,小姐也不会这样,不过还好有水小姐开导。
“霜凝,怎的这样瞧着我?”姜嘉卉一边被府医包扎,一边看着神色有异的霜凝,好奇地问道。
霜凝皱着眉头,等府医嘱咐了注意事项离开后,她才上前细细抚摸着小姐受伤的手,心疼道:“奴婢心疼您,您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尊贵的大小姐,怎的被这样戏耍,实在是过分至极!”姜嘉卉摇摇头,苦笑一下,又摸了摸霜凝的头发丝道:“霜凝,别再说了,咱们身份再如何尊贵,也越不过这皇室去,往后,我更是要韬光养晦,不能如以前一般傻了。”
“是,小姐心思活络,以后定会越来越好。”
“你这丫头,嘴倒是甜,好了,我这也没什么事了,你与霜花都去休息吧。”
第二日,云锦书院,因姜嘉卉报了身体不适告了假没来,姜琼华与水知薇一同去了书院,刚坐下,元敏宜便走上前来,迫不及待地嘲讽:“哎呀呀,琼华妹妹,今日怎的还有兴致前来书院学习,应该回去多关心关心你姐姐才是!”姜琼华本想同她好好争辩一番,水知薇瞧着夫子就要进来,便暗中拉了拉姜琼华的衣袖,自己则上前应对道:“多谢元大小姐关心,姜大小姐偶感风寒,如果知道元大小姐在书院不好好温习功课,还想着关心自己,那她再难受也会好起来,这样才不辜负元大小姐的关心!”
“你呵,你身边的伴读现在都如此伶牙俐齿了,好你个姜琼华!你不管管吗?”元敏宜杏眼圆瞪,怒道,见自己的嫡姐总能在姜家面前吃瘪,元敏柔的心情不知道多好,可还是要装作假意关心的模样,上前拉住了自己的姐姐,实际是想再添一把火道:“长姐,切莫动怒啊,这水姑娘也是将军父亲钦点给琼华妹妹的。”
这话虽然看似在劝元敏宜不要生气,实际在元敏宜耳中听起来好像是自己连哟个后进来的伴读都不如的意思。
她甩开元敏柔的拉着自己的手,便要上前打水知薇巴掌:“姜二小姐不好好管教自己身边的伴读,我今日替你管教!”说着便要扬起手来,“住手!元敏宜,你实在是放肆的很!”夫子进来便看到这一幕,虽知元敏宜与姜家老不对付,却从未有过动手之事,更何况,欺辱同窗,这可是要用戒尺狠狠打手心的,从前二人拌嘴,夫子总是委婉的告诫过,可这元敏宜竟老是挑事,今日居然还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人。
“夫夫子我不是故意,是她,欺人太甚!”元敏宜一看到夫子过来,气焰都低了几分,“哦?她如何欺人太甚,你倒是说说!”周夫子严厉道,元敏宜眼珠转来转去,却始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周围也没有人帮她说话,大家都知道这元家大小姐脾气甚是不好,为人也跋扈,总喜欢对人冷嘲热讽,人缘自然是不好的。
“既是无中生有,你为何要动手?你可知,殴打同窗,可是要被戒尺狠狠打手心三十下的?”周夫子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无一人帮她说话,“夫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夫子从轻责罚!”元敏宜这下是真是慌了,打三十下手心,就算是一只手心承担十五下,那也是痛的厉害,拿东西可能都拿不稳的。
“哼,今日之事,便给你个警醒,只打你十个戒尺,以后你必得约束自己的行为,谨言慎行吧!”周夫子冷哼一声,元敏宜见无处可逃,只好伸出手来接受了这十下戒尺,每一下,不但打在元敏宜的心里,也打在其他学生们的心中,大家看着元敏宜因疼的狰狞的面孔,心有余悸。
勤政殿内,文永昱正在处理政务,洛遇博进来通传道:“皇上,大皇子来了,说是有事求见您!”文永昱许久没有见过大皇子,他坐定思绪了一下大皇子的模样,最后才想起大皇子的生母只是自己的一个才人,因为一些事情引得自己不喜被发落去了冷宫,但到底是因为何事发落去的冷宫,自己也记不清了。
“儿臣参见父皇。”文景逸见到文永昱参拜道,“起来吧,你今日倒是有空前来,找朕何事?”上首的文永昱盯着自己的这个大儿子,试图在他脸上找寻一些他母亲的影子,但到底是时间太久,自己也记不清了。
“儿臣听闻十八叔选妃一事,觉得新奇,奈何儿臣那日来得迟,没有见到亲眼见到十八叔选妃的场景,甚是觉得遗憾。”听大皇子这样说,文永昱心中默默思索了一下,大皇子今年也即将十五,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了,他便作慈父姿态道:“嗯,那日的贵女们,姿态万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