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宁亲王府,轿子落下,文景逸亲自下马将姜嘉卉从喜轿中扶出,观礼的贵妇们早已到场,见此情景,个个感叹道:“宁亲王世子与世子妃真是恩爱。”
二人齐齐跨过大门,往前走几步,便是火盆了。
“新娘举步跨火盆,行为端庄人温存;夫唱妇随同心腹,同辈相惜老辈尊。”喜婆吉祥话一路走一路唱着,宁王妃与宁亲王早已坐在长辈席位等着夫妇俩,待到了正堂,便是要拜天地了。
快到火盆时,文景逸一把将姜嘉卉抱起跨过火盆,喜婆子见状忙道:“世子爷,这不合规啊!”文景逸笑着瞥了一眼喜婆子,语气虽是笑着,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态度:“本世子心疼我的夫人,担心她的衣裙被火星子沾到了,如此这般,有何不妥?”喜婆只好赔着笑脸道:“是是是,世子爷说的有理,是奴婢们思虑不周了。”
“一拜天地!苍天为凭地为证!”
“二拜高堂!终生不忘养育恩!”
“夫妻对拜!偕老白头万事顺!”
文景逸与姜嘉卉按照喜婆子的指引,逐步完成礼仪,宁亲王看着二人,眼里有一瞬发酸,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白得一个大儿子,还能亲眼见到儿子娶新妇。
宁王妃察觉到了宁亲王的情绪,拉过宁亲王的衣袖轻声道:“王爷纵是欢喜,这时候也不兴红眼的。”宁亲王笑着拍了拍宁王妃的手道:“是,我就是高兴罢了!”
“礼成!送入洞房!”喜婆面上堆满笑容,高声喊道:“恭喜世子爷称心如意抱得美人归!恭喜姜大小姐与世子爷喜结连理!吉祥日逢君嫁缘,佳偶天成珠联璧合!”
“赏!”宁亲王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面色都看起来红润不少,一声令下,下人们便端出一个盖着红布的喜盘,交予喜婆,喜婆掀开一个布角,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谁会不爱呢!
堂外桌宴同时开始传膳,流水豪席顶个都是山珍海味,不难窥出几分宁亲王府的大手笔。
红烛摇曳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烛台大红烛慢慢燃烧着,红烛泣泪,脚踏雕刻蝙蝠与多子葡萄,圆润光滑,此刻的文景逸还在外面招呼着客人们。
“小姐,要不要吃点糕点垫垫肚子,世子爷估计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呢!”霜凝低下头小声问道,霜花轻轻打了一下霜凝的胳膊,责怪道:“你这笨丫头,现下该叫世子妃了!怎的还叫小姐?”
“哎呀,我是一时忘了改口了,好姐姐,别怪我!”霜凝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不用了,这会儿吃东西恐怕是不合规矩,传出去人家会说我们将军府的规矩不好,也会给宁王府丢人。”盖头下姜嘉卉小声说道。
没坐一会儿,文景逸推门走了进来,拿起丫鬟拖着的喜秤,挑了喜帕,又按喜房嬷嬷的指引二人喝下交杯酒,丫鬟们们便退了出去,留下二人相处。
见姜嘉卉坐在那张做工讲究精细的床里,凤冠霞帔,嫁衣似火,他不禁感叹道:“今日才发觉,你竟然如此惊为天人!”“那平日里,妾身便是貌若无盐了?”姜嘉卉眼波流转,娇嗔着。
文景逸此刻一袭红袍,韶光流转,他嘴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拉过姜嘉卉的纤纤玉手道:“平日里你已是清丽无双,可此刻你双颊羞红,在你清尘脱俗的气质里更添了一丝妩媚动人。”
新房里,幽暗的烛光映照着婚床上的红纱,若隐若现地映衬出新娘娇羞的笑脸,屋内的熏香缭绕,扑鼻而来,这样美好的氛围下,眼看着文景逸的身体便要凑过来,姜嘉卉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噜噜叫了起来,姜嘉卉这下脸更是红的像朝霞般,低着头都不敢看文景逸。
文景逸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是本世子的错,忘了我的新娘子,还没用膳呢!”“爷,你可别笑妾身了,再笑,妾身只怕是要原地找个洞钻进去了。”姜嘉卉用帕子捂着脸,有些恼道。“好好好,我不笑了,小元子,把桃花燕窝粥端进来!”文景逸一声令下,小元子便端着一盅羹走进来,文景逸接过,自然地用嘴吹了吹,再喂到姜嘉卉的嘴边。
“爷,这不合规矩,妾身自己来。”姜嘉卉抬眸道,文景逸稍稍皱眉道:“我最烦什么规矩,你是我夫人,我想如何便如何,宠爱你,就是我的规矩!”说罢不顾姜嘉卉错愕的眼神,再次将粥喂到了姜嘉卉的唇边,这次,姜嘉卉没再拒绝。
夜间,文景逸却抱了另一床被子在地上打起了地铺,姜嘉卉见状,手指绞着,有些不安,问道:“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