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卉此刻执着于自己孩子的死因,谁劝都听不进去,见实在没办法,水知薇只好对几人道:“不若我留在这里陪着嘉卉姐姐,好好劝解她。”叶曼宁思索一般点了点头:“也好,知薇一贯是个懂事伶俐的,有你在嘉卉身边,我放心!”几人又叮嘱了姜嘉卉几句,便去给宁王妃知会一声回了将军府。
姜善得知自己女儿的事情,心中更是悲愤不已,似有要去宁王府找文景逸问个清楚,看看他是如何照顾自己女儿的架势,要不是叶曼宁与姜琼华纷纷阻拦,说不定会酿成大祸。
“父亲,知薇姐姐已经在宁王府陪伴姐姐了,想必以知薇姐姐的聪慧,定能辅助查出真相的。”姜琼华说道,姜善也觉得刚刚自己过于冲动,缓神下来,也点了点头。
朝堂上,皇帝也已听闻昨日宁王府世子妃生产的事情,心下有些微微触动,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儿子,他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便赐了文景逸兴平郡王,就连那去世的孩子,也一并封了世子,这已是他尽力给到的最大的殊荣,而又考虑到姜善是姜嘉卉的父亲,便又拿了些人参补品命人送去了宁王府。
另一边,宁王妃命人严厉地审讯了那些下人们,连带着府中的小厨房、所有下人的住处都已经查遍,依然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宁王妃有些懊恼,宁亲王更是惶恐不安。
这文景逸就是皇帝出嗣给自己的,可他与他的妻子在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情,会不会皇帝心中对他也有些疑虑。
这样的想法一旦出来,宁亲王本就因病弱苍白的脸色,此刻看着更是憔悴。
水知薇一直陪在姜嘉卉的身边照顾着,安慰着,姜嘉卉才渐渐卸下那些所谓的礼仪规矩,倒在水知薇的肩膀上大哭出来。
她精心布置的孩子出世后住的殿阁,满怀期待挑选的柔软的绸缎,认真无比的绣着孩子要穿的小肚兜,想着孩子在自己怀中酣睡的可爱模样;怀胎时,她与文景逸时常对着肚子里的孩子温柔地说着话,或哼着轻柔的摇篮曲,像是在和小生命进行一场跨越肚皮的亲密对话般。
可这原本应该温馨的一切,都被那有心人给毁了,姜嘉卉如何能不恨,可如今那人依然未被揪出来,她连自己该恨谁都不知道。
水知薇虽在现代未结婚生育过,身边有没有亲朋好友经历过生子之痛,可此刻姜嘉卉的悲痛在她眼前具象化,从前自己只是在电视或小说中看到过类似的场景,而如今,她拥着伤心欲绝泪如雨下的姜嘉卉,此刻的感受也如潮涌般袭来。
她的心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每一次收缩都带来尖锐的刺痛。看着眼前昔日与自己亲如亲姐妹的好友悲痛的模样,那种痛苦仿佛通过目光为桥梁,直直地钻进了她的心底,在她的胸腔中肆意蔓延开来。
她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呼吸也因哽咽变的急促,像是要与对方一同在这痛苦的旋涡中挣扎,眉头紧锁着,整个人都被这感同身受的心痛所笼罩。
一旁的霜凝实在不忍两位主子这样难受,便上前劝慰道:“水小姐,大小姐,别难过了,这么哭下去,对眼睛可不好啊!”水知薇这才回过神来,她拿出丝帕轻轻擦了擦姜嘉卉脸上的泪水,心疼道:“别哭了,嘉卉姐姐,养好身子最重要,何况,你这样难受,那孩子知道了,如何能安生往生?”
姜嘉卉听到关于孩子的,这才擦了擦眼泪理智起来:“是了,我不能这样悲伤下去,要早日找出那凶手才是。”水知薇恍然想起些什么问起:“嘉卉姐姐,你成婚那日,我赠予你的养荣丹,你可收好了?”“在我妆匣最下面的抽屉里呢,还未来得及用。”姜嘉卉说道。
水知薇点点头:“那姐姐别忘了出月子后服下,能保你身子强健无虞。”
这几日水知薇一直住在宁王府的水榭居,陪着姜嘉卉,而文景逸每日下了朝便回府陪伴姜嘉卉,事事以她为先,在一众人的陪伴下,姜嘉卉原本低落悲戚的情绪稍微好转了些,只是不能够再在她面前提起那个去了的孩子,否则她的情绪又会大起大落。
宁王府见实在是查不出什么可疑人来,便准备将这些下人全部打发出去,霜凝听说了这事,忙跪在姜嘉卉面漆请求道:“小姐,霜花与奴婢都是一同从小伺候您的啊,现下王妃要将那些下人们都打发出去,这一旦打发出去,没个依靠的,最后的结局只能是青楼了,还请您救救她。”
姜嘉卉一听也是急了,便起身准备去找宁王妃,水知薇见她身子尚未好全,也还在月中,便让她好好休息,自己便去寻了宁王妃,告诉宁王妃霜花伺候世子妃久了,骤然换了人怕是摸不